不是王爺,那會是誰保舉的,想到謝歸墨之前保舉宣義侯府二老爺,四太太臉色更不好看了,“那就是世子保舉的了。”
二老爺想說什么,不知該如何開口,老夫人見了道,“到底怎么回事?”
二老爺道,“今兒早朝上,齊王的人保舉四弟,豫王站出來舉薦沈四老爺,是不是世子請豫王幫忙的,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會是豫王?”
老夫人驚訝出聲,書房里,聽陳七稟告的沈棠,也是一臉震驚。
別說沈棠吃驚了,就連謝歸墨也詫異,“豫王怎么會想到保舉沈四老爺?”
沈四老爺不過從五品,豫王想要兵部郎中的位置,手里肯定有更穩妥的人選,怎么會鋌而走險舉薦沈四老爺?
陳七道,“回來的路上,碰巧見到了豫王,豫王讓爺您請他吃飯,屬下就多問了一句,豫王會保舉沈四老爺,是因為二太太……”
沈棠,“……???”
謝歸墨,“……???”
這邊陳七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沈棠和謝歸墨知道,那邊丫鬟敲門進來道,“世子爺世子妃,老夫人讓你們去她那兒一趟。”
這時候找他們去,用膝蓋想也知道是為了四老爺錯失兵部郎中一職找他們了。
本來謀官就是各憑本事,憑什么別人就該為四老爺讓路。
王爺準沈棠不用去給老夫人晨昏定省,但老夫人派人來請,不去就太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了,沈棠就和謝歸墨起了身。
自絕子藥后,沈棠就沒再進梧桐院一步,不過她和謝歸墨不急,閑庭散步到梧桐院。
還沒進院子,就感覺到氣氛不大對了,進屋就更甚了,繞過屏風進去,就看到坐在羅漢榻上,面色陰沉的老夫人,除了庶出的三房外,其他人臉色都不好,二老爺四老爺也在。
走進去,謝歸墨道,“這么多都在,找我們來做什么?”
老夫人沒有說話,開口的是二老爺,“是你找豫王,幫著保舉平遠侯府四老爺的?”
謝歸墨道,“這事我勸二叔還是不要刨根究底的好。”
沈棠側目看了謝歸墨一眼,老夫人巴巴把他們找來就是問這事的,他不僅不說,還故意賣關子吊他們胃口,能不能更想知道才怪了。
二老爺道,“當真是你了。”
謝歸墨道,“不是我,幫沈四老爺找豫王幫忙的是二嬸。”
“我?”
二太太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她身上,她指著自己道,“世子要匡人也不找個好借口,我都沒見過豫王,更不會幫沈四老爺。”
謝歸墨看向二太太,“四嬸找母妃幫忙,母妃拒絕了,二嬸遞帖子進宮找葉貴妃,讓齊王保舉四叔,進宮找葉貴妃的不是母妃,而是二嬸,你覺得皇后會不會覺得奇怪,會不會派人打聽?”
“二嬸為了激將葉貴妃幫忙,告訴她,棠兒有意找我和父王保舉沈四老爺,豫王和齊王一向不對付,豫王當即就動了保舉沈四老爺的心思。”
謝歸墨說完,沈棠補刀道,“我四叔不過從五品,得升兩級才能坐到兵部郎中的位置,我是有這想法,但我知道希望不大,都沒敢找相公開口,母妃問我是不是真的有這想法,我都否認了,這回當真多虧了二嬸了……”
“我四叔四嬸知道了,必定心中感激。”
安靜的屋子里,沈棠清冽的聲音在回蕩。
蕩的二太太屁股下花梨木的椅子都生出了荊棘,刺的她坐都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