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娢,沈棠問謝歸墨道,“沈娢呢?”
謝歸墨面色陰沉,“她把你裝箱子里,我拿她把你換了出來,這會兒應該被抬出順王府了。”
至于送哪里去,得等陳山回來才知道。
沈棠要站起來,但頭還有暈,只能坐在石頭上再緩緩。
沈娢不知道陳山一直在暗中護衛沈棠,除了宮里,沈棠幾乎不會離開她視線范圍,若是知道,決計不會在陳山眼皮子底下對沈棠下手。
幾乎沈娢前腳把沈棠塞箱子里,后腳一顆石子就將沈娢和丫鬟打暈了。
謝歸墨將沈棠從箱子里抱起來,陳山將沈娢扔了進去,至于丫鬟,則丟在了竹屋外。
剛忙完,兩婆子就過來了,打開箱子看了一眼,都沒檢查是不是沈棠,確定箱子里有個姑娘,就直接把大箱子抬出府了,順王府外有駕馬車等候在那兒。
大箱子裝上馬車,就直接拉走了,拉去了兩條街外的一個三進小院里。
一間別致屋子里,昌平侯世子坐在那里看書。
只是看的不是什么正經書,上面都是圖畫,男男女女,畫的栩栩如生。
兩小廝將大箱子抬進來,道,“世子爺,人送來了。”
昌平侯世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將書放下,“打開。”
小廝將箱子打開,又在昌平侯世子的示意下,把人拎了出來。
見不是沈棠,而是沈娢,昌平侯世子眉頭皺緊。
蠢貨!
又失手了!
不過這張臉生的也不錯。
昌平侯世子捏著沈娢的下巴,從小廝手里接過沈娢,將她抱起,朝床榻走去。
暈眩
也不知道被下的什么藥,從昏迷中醒來半天了,頭還暈乎乎的。
那邊銀杏抱著包袱找過來,見沈棠坐在石頭上,找了半天,也擔心了半天的銀杏眼眶通紅,“可算找到姑娘了,剛剛沒嚇死奴婢……”
沈棠寬慰銀杏道,“你不是知道陳山在暗中護著我嗎,還這么擔心我做什么?”
銀杏知道陳山在暗處,可萬一陳山沒護住怎么辦,她是姑娘的貼身丫鬟,只要姑娘不在跟前,她就提心吊膽。
銀杏把裙裳拿來,沈棠往那邊竹屋望去,謝歸墨道,“去吧,我在這里守著,不會有人過去的。”
沈棠就去竹屋換衣服了。
只是換個裙裳,很快就換好了,從竹屋出來,就見謝歸墨站在竹林旁,他身姿挺拔,如松如柏,沈棠心底清楚,雖然她重生一回,但要沒有謝歸墨護著她,她幾條命也沒了,只怕比前世死的還要快。
沈棠朝謝歸墨走過去,那邊順王府的丫鬟找過來,見沈棠和謝歸墨站在一起,丫鬟有些怔住,然后道,“沈二姑娘在這里呢,宴會開始了,郡主讓奴婢來尋你。”
尋她?
要不是謝歸墨將她從箱子里換出來,定安郡主就是讓丫鬟把順王府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她。
幫著算計她,還裝的毫不知情的樣子,她倒要看看一會兒定安郡主看見她回去,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