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看著他們出去,“你們不給你們主子上藥嗎?”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兩暗衛閃的更快。
沈棠都沒脾氣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男子流血,只能給男子寬衣。
她將他的腰帶解下來,沈棠慶幸前世嫁給謝歸墨,沒少被他逼著給他寬衣,不然她還真不能這么輕松就幫男子把腰帶解下來。
只是離的太近,近的呼吸都糾纏到一起,沈棠臉上的溫度一陣高過一陣。
解下腰帶,然后脫錦袍,褻衣……
沈棠不敢多看,轉身拿藥膏。
等她拿起藥膏,抬頭就瞥到男子的后背,她驚的手里的藥膏摔落地上。
男子回頭,還以為沈棠是被他的傷嚇到了,正要寬慰沈棠兩句,就聽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
“謝歸墨!”
解釋
沈棠的眸光在噴火。
因為氣憤,身體都有些顫抖。
這些天,沈棠把京都所有數得上號的世家子弟都猜了個遍,唯獨沒想過男子會是靖陽王世子。
男子人也懵了,他還想著等包扎完傷口就揭面具,沒想到毫無防備就暴露了……
沈棠氣的眼睛通紅,抬腳就要走,只是才走了兩步,就被男子抓住了胳膊,沈棠氣的要甩開他,“你放開我!”
謝歸墨知道沈棠躲著他,可沒想到認出是他會反應這么劇烈,他胳膊一伸,沈棠就被帶到他懷里了,他緊緊的抱著沈棠,想要解釋。
沈棠掙脫不開,手碰到他流血的后背,男子疼的悶哼一聲,沈棠當即就不敢再動了,她氣的都把男子后背有傷的事都給忘了,傷口再不處理,沒得血流而亡。
男子揭掉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妖孽般的臉,只是因為失血,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更是受傷,“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沈棠氣道,“你先讓你的人進來給你包扎傷口。”
“我只要你給我包扎,”謝歸墨道。
包扎傷口還挑人?
死了也不惋惜。
沈棠心下罵道,但畢竟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三年,知道這混蛋的脾氣,那是說的出就做的到,人家是為救她受的傷,她不能坐視不理。
沈棠云袖下拳頭緊攥了下,話從牙縫中擠出來,“你坐下,我給你包扎!”
謝歸墨聽話的松開了沈棠,坐下來,沈棠將掉在地上的藥膏撿起來,萬幸沒有摔裂開,她小心的清理謝歸墨后背上的血跡,將藥倒在傷口上,然后用紗布將傷口纏起來。
纏紗布比寬衣還要親密,但氣氛卻截然不同了,方才呼吸交纏是曖昧,這會兒謝歸墨明顯感覺到沈棠在抗拒,恨不得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動作更是迅速,三兩下就幫他把傷口包扎好了。
包扎完,沈棠頭也不回就要走,陳山和陳七守在船外,沈棠見船離岸許遠,道,“我要下船。”
陳山和陳七互望一眼。
沒有爺吩咐,他們可不敢把船開到岸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