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道,“確實是我不讓齊王妃進平遠侯府探望祖母的。”
承認就好!
葉貴妃看向許皇后,冷道,“皇后說本宮霸道,靖陽王世子妃此舉不霸道嗎?齊王妃想去探望自己病重的祖母,她攔著不讓,還出言威脅!”
許皇后道,“本宮不信靖陽王世子妃是無端做這樣的事。”
沈棠道,“沈二老爺為了爵位,禍害的父親險些絕后,被逐出侯府,祖母一直自責(zé)自己教子無方,以至于憂思成疾,承受不住二哥出意外的打擊,一病不起,已經(jīng)嚴(yán)重到連藥都吃不進,吐血的程度了。
我不愿祖母在為二房的事憂心,我怕祖母看到齊王妃就想到我那出娘胎就險些被禍害死的二哥,更怕齊王妃去探望是假,和祖母告狀才是真!”
說到最后,沈棠聲音都帶了激憤,她眸光直視葉貴妃,“平遠侯府已經(jīng)將二房整個逐出家門了,齊王妃與我們平遠侯府已無瓜葛,我祖母病重,侯府只想她安心養(yǎng)病,拒絕人前去探望有何不可?”
“就因為她是齊王妃,就阻攔不得?”
好一張凌厲的嘴!
葉貴妃眼底寒芒閃爍,“你那是阻攔嗎?你是在威脅齊王妃!”
沈棠背脊挺直,“從小被塞到父親膝下,與我成了雙生姐妹,我比葉貴妃了解齊王妃的多,要平遠侯府下人好言相勸,齊王妃就走了,我也用不著留下威脅的話語,讓平遠侯府小廝代為轉(zhuǎn)達。”
一番話有理有據(jù),氣的葉貴妃是進氣多出去少。
氣的半死了,許皇后還幫腔,“靖陽王世子妃和齊王妃本來關(guān)系極好,當(dāng)初還為了齊王妃,不惜扎傷自己,也不上靖陽王府的花轎,若非沈家二房作惡多端,也不至于到如今姐妹反目成仇的地步。”
“靖陽王世子妃和齊王妃關(guān)系特殊,葉貴妃一直拿皇子妃的身份給靖陽王世子妃施壓,未必太仗勢欺人了。”
齊王妃被氣的動胎氣,在靖陽王府外暈倒,最后還成她仗勢欺人。
葉貴妃寵冠后宮,幾時受過這樣的氣,她看著皇上,“靖陽王世子妃有孝心,齊王妃就沒有嗎?她要沒有孝心,就不會懷著身孕,還去平遠侯府探望沈老夫人!”
“犯錯的是沈家二房,也被逐出家門了,這懲罰還不夠嗎,就因為世子妃的猜測和擔(dān)心,就將齊王妃拒之門外,何況傷沈二老爺沈二太太的人,靖陽王世子妃本就嫌疑最大!”
“靖陽王世子妃氣的齊王妃動胎氣暈倒是不爭的事實,請皇上嚴(yán)懲!”
葉貴妃話音一落,謝歸墨就道,“姨母這話我不贊同,這不是讓內(nèi)子替人背黑鍋嗎?”
來半天了,到現(xiàn)在才開口說話。
不過一開口,就把大家的眸光都吸引了過去。
謝歸墨淡淡道,“沈二老爺被人打斷腿,沈二太太被人削掉頭發(fā),哪件不比內(nèi)子阻攔齊王妃進平遠侯府要更氣人,氣的齊王妃動胎氣的是闖入沈府的人,可不是內(nèi)子,姨母要算賬,找錯人了。”
葉貴妃冷道,“這事難道不是世子妃所為?!”
謝歸墨笑了,“內(nèi)子和岳父大人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差點被人害的絕后,手里有確鑿證據(jù),只把二房逐出家門就算了,當(dāng)初要把人送牢里,流放邊關(guān),哪還會有今日無憑無據(jù),二房倒霉就懷疑是內(nèi)子所為,內(nèi)子要真想找二房的晦氣,只要把證據(jù)往大理寺一送就行了,姨母懷疑誰也不該懷疑內(nèi)子的。”
不該懷疑她?!
分明就是她干的!
只是知道沒用,沒有證據(jù),奈何不了沈棠。
葉貴妃知道今天是拿沈棠沒辦法了,但她不甘心,氣的云袖下指甲幾乎要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