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謝歸胤過生辰,高興,喝的爛醉如泥。
謝歸禮也趴在桌子上。
知道謝歸安和江卉兒出事,二太太和江側妃趕去,看到一地凌亂的衣裳,床上的落紅,江卉兒臉色慘白的縮在角落里哭。
二太太只覺得天塌了。
江家沒被抄家流放,二太太都覺得江卉兒配不上她兒子,何況江家已經沒了,這樣的姑娘,怎么配嫁給她兒子?
偏偏江卉兒是江側妃的娘家侄女,還有王爺和江家的關系,一定會逼她兒子給江卉兒正妻之位的。
而且堂弟碰堂兄的未婚妻,這名聲也不好聽。
二太太覺得自己兒子被算計了,又沒有證據,只能忍著怒火往下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在二少爺那里喝酒嗎,怎么會跑竹屋這邊來?!”
責任
謝歸安也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他道,“我沒喝多少酒,準備回外院,走到這邊發現錢袋子落在了二哥那里,就讓小廝回去拿,我聽到竹屋有動靜,就進來看,她,她突然就抱了上來,我……”
后面的話他就沒說了,羞于啟齒,他當時絕對是昏頭了,竟然沒把人推開。
要了二哥的未婚妻,二哥會打死他的。
二太太看向江卉兒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但過分的話,二太太也沒敢說,因為江卉兒一臉被狗咬了的樣子,人家擺明了沒看上她兒子,雖然是江卉兒主動,但主動未必出于自愿。
二太太也看不上江卉兒,但現在已經不是她看不看得上的事了,生米煮成熟飯,她兒子不娶也得娶。
江側妃氣道,“看你們干的好事!”
江卉兒一個勁的哭。
江卉兒和謝歸安,一個縮在角落里,一個光著上半身,不成體統。
江側妃和二太太出去,謝歸安趕緊將扔了一地的錦袍撿起來,還把江卉兒的衣服扔給她,看著自己的肚兜扔過來,江卉兒眼淚決堤。
她想嫁的是自己表哥,不是謝歸安!
江卉兒被送回小院,謝歸安被二太太罰去祠堂反省。
然后就是商量這事怎么善后。
長房二房的人齊聚梧桐院,三房的人看熱鬧,也沒缺席,四太太來府里給老夫人請安,也沒錯過這個熱鬧。
這么大的熱鬧,不湊一下心底會跟貓撓似的,早上都沒請安的沈棠,聞著瓜味來了。
老夫人很生氣,“府里這么多人,還能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今日還是胤兒的生辰,你們是想活活氣死胤兒,還是氣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