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黨的人道,“沈貢不過只是正四品官,他的女兒如何做皇子正妃?”
大皇子笑了。
這話一出來,這一局,他贏定了。
連不參與奪嫡的右相都聽不下去了,“皇子妃當以品性為上,豈有以家世尊卑為論的,齊王妃和齊王是圣旨賜婚,只要不是品行不端,即便她只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也不應收回給她的正妃之位。”
右相這話,不少大臣都贊同,二皇子黨的人也無話可說。
沈娢在大皇子黨的幫助下,坐上了二皇子正妃之位,又在大皇子黨的幫助下,保住了二皇子妃的位置。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大皇子黨的。
議政殿的事,很快傳到葉貴妃耳中,葉貴妃臉都氣綠冒煙了。
她左挑右選,遲遲沒有定下二皇子妃的人選,就想著拿二皇子妃的位置拉攏朝臣幫二皇子奪嫡,結果權衡來權衡去,最后便宜了沈娢。
一個五品官的女兒也配做她葉貴妃的兒媳婦?!
想到人是靖陽王世子推給她兒子的,葉貴妃就怒不可抑。
認親
清晨醒來,沈棠坐在床上伸懶腰。
窗外陽光燦爛的晃人眼睛。
這時辰快日上三竿了。
銀杏和秋桐端銅盆進來伺候沈棠起床,沈棠道,“怎么不叫我起來?”
銀杏道,“姑娘昨晚睡的晚,奴婢和秋桐見姑娘睡的香,就沒舍得叫姑娘起來。”
姑娘要老夫人把二房整個趕出家門,老夫人不愿意最后都松口了,只是晚去請安一會兒而已,老夫人怎么會因為這么點小事惱姑娘呢。
銀杏過來將松散了些的紗幔攏好,道,“二少爺得知侯爺把二房逐出侯府的事,早上從書院趕回來,這會兒跪在松鶴堂,要老夫人別趕二房走……”
侯府其實少爺不少,長房兩個少爺流落在外,二房三房四房都有,四房只有一個嫡子,二房三房不止有嫡子,還有庶子。
只是當年沒人信姜氏生的真是一對龍鳳胎,侯府少爺排名自然沒算上他,沈棠喊二哥,是以長房稱呼的,要當年沒被偷換,應該排成了世子,這么多年,他都拿自己是平遠侯府世子看的,出門在外,也多被人哄著捧著,老夫人和沈綏更是疼他,對他的學業尤為看重,拿他當繼承人培養的。
從前的疼愛一點不摻假,或許跪一跪,老夫人和沈綏就會松動呢。
畢竟長房現在還膝下無子,若是永遠找不回來,總要有人繼承爵位,他是老夫人嫡親的孫兒,讓沈綏松口,留下整個二房不可能,若只是留下他一個,還是有一分希望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將來他承襲爵位,再讓二房認祖歸宗就是。
還真是會忍辱負重。
二房那點小算盤,沈棠心底門兒清,當沒看見沈固跪在那里,朝老夫人住的內屋走去。
見沈棠過去,守在門外的丫鬟還是通傳了一下。
屋內,老夫人靠在大迎枕上,面容憔悴,昨天她一夜幾乎沒合眼,雖然二房是咎由自取,可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又豈是說舍得就舍得的,還有沈娢,那就是懸在二老爺頭上的一把利刃,不定什么時候就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