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眸光從繡簍子里那只被他嫌棄了幾十個來回的腰帶上,“我還想要個荷包。”
“……你就非要荷包不可嗎?”沈棠脫口道。
男子看著沈棠,“你果然不愿意給我繡荷包。”
沈棠,“……!!!”
這混蛋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繡荷包,給他繡難度加十倍的腰帶,他覺察不到她道謝的誠意,卻能敏銳的感覺到她不愿意給他繡荷包。
現在說這話,她要不繡真就是不愿意給他繡荷包了。
沈棠道,“繡個荷包又不費功夫,我給你繡就是了。”
雖然內心抵觸,但這世她防備了,絕不會給人往荷包里動手腳的機會,再者沈娢和二太太她們壓根就不知道男子的存在,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見沈棠答應的還算爽快,男子臉色這才緩和下去,沈棠問道,“你來找我有事?”
男子道,“來催你繡荷包的。”
沈棠,“……”
這人是有多閑?
以他的身份,是缺荷包的人嗎?
怕是只要他一句話,荷包都能把他活活淹死了。
沈棠道,“那我先給你繡荷包。”
男子道,“先繡腰帶。”
沈棠,“……”
行吧。
你說先繡什么就繡什么。
想到人家要一只荷包,她擅自改為腰帶,最后荷包還得繡,還有比她更會找苦吃的嗎?
男子一再救她,除了喜歡吃醋了些,幾乎對她有求必應,多繡一條腰帶,她倒也心甘情愿。
只是沈棠緊趕慢趕,也沒能在文國公府老夫人壽宴前將腰帶繡好,要再給她半日時間就好了,只能等壽宴回來再接著繡了。
明日還要去文國公府賀壽,沈棠打著哈欠,將繡簍子放到床邊小幾上,沉沉睡去。
翌日,沈棠醒來,梳洗打扮,又吃了些早飯,就去了松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