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已經有眼色的去開窗戶,接過畫像,呈給謝歸墨過目。
謝歸墨將畫像展開,沈棠就看到畫像上是個女子,年紀不大,才十二三歲的模樣。
“這是……?”
謝歸墨道,“這畫像上的才是母妃的表妹。”
沈棠驚訝,“這么多年,還有人記得她呢?”
謝歸墨道,“所以花了這么長時間才弄到她的畫像。”
噩夢
長春宮。
葉貴妃靠在紫檀木小榻上,神情憔悴。
近來不知怎么回事,做什么事都提不起來精神,吃的沒胃口,睡的更差,夜里夢一個接一個,明明睡了一晚上,可是醒來比沒睡還沒精神頭。
看了太醫,吃了藥,也沒效果。
葉貴妃抬手揉眉心,外面宮女進來道,“貴妃娘娘,趙院正來了。”
說著話,趙院正就拎著藥箱子上來。
葉貴妃坐正,“有勞趙院正了。”
宮女搬了凳子來,趙院正坐下,宮女將繡帕搭在葉貴妃手腕處,趙院正給葉貴妃把脈。
好一會兒,趙院正才收手,葉貴妃問道,“本宮得的是什么病?”
趙院正道,“貴妃娘娘憂思太重,需好生調理。”
憂思……
可不是憂思。
從前齊王不說壓豫王一頭,也能和豫王平分秋色,如今被豫王逼的喘不過氣來,成王敗寇,他們只有一條道走到黑,沒法懸崖勒馬,更無路可退。
她給齊王找一條退路,卻成了一樁笑話,葉貴妃想起來都覺得頭暈目眩。
趙院正說葉貴妃的是心病,服藥只能暫緩一時,病根不除,好不了的。
葉貴妃心情更不好了。
她這病根想要除,除非豫王暴斃而死,除非皇上突然下旨立齊王為太子,這兩件都不大可能。
她幾次派人都殺不了豫王,倒送了靖陽王世子兩次救命之恩,要豫王坐到那個位置上,足可保靖陽王府幾十年榮華富貴了!
她不甘心!
趙院正該說的都說了,開了張藥方,太醫院將藥煮好,送到長春宮。
葉貴妃服用完,夜里早早睡下,但也沒能一覺到天亮,前半夜睡的香,后半夜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躺在床上,看著紗幔,不知所思,偏這時候屋外狂風亂作,將遠遠開著的一扇窗戶吹的哐當作響,將本就不安的葉貴妃嚇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