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道,“做這些事的時候,但凡想一想后果,都不會落到今日地步。”
“他不顧江家上下的死活,如今罪證確鑿,你讓我救他,救江家,你讓我拿什么救?”
江側妃哭道,“兄長不成器,父親臨終前讓你多看著他些,你也應承的,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家就這么被葬送……”
這話聽得王爺額頭都青筋暴起。
江老太爺臨終前是讓王爺照應江家,但讓他怎么照應,把江老爺當兒子一樣管起來嗎?
何況他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
王爺道,“他如實招供出背后的主謀,將功折罪,刑部判罪后,我會找皇上求情,保他不死。”
這已經是王爺能做到的極限了,可江側妃覺得不夠。
在江側妃看來,王爺無所不能,他不是救不了,是不愿意救,是忘恩負義。
王爺本來就厭煩,這種做事之前欺瞞,捅出簍子來讓他善后的事,江側妃死死的抱著王爺的腳,讓王爺看在江家的養育之恩,甚至連已經過世的先老夫人都抬了出來。
但凡能救,王爺怎會不救?
王爺徹底沒有了耐心,腳一用力,掙脫開江側妃抱緊的手,走了。
江側妃被王爺帶的往前摔了一跤,手從青石地面上劃過,磨出來不少血跡。
王爺走了,但江側妃性子倔起來,那也是真倔,她依然跪在書房外,大有王爺不救江家,她就活活跪死在書房外的架勢。
午飯回來遲了,小廚房以為他們不回府吃午飯,就沒準備,只簡單吃了些,晚飯吃的比往常早半個時辰,吃完了,沈棠帶著銀杏秋桐去花園散步。
因著前兩日,沈棠差點從橋上摔下去,沈棠都不敢從橋上走了,寧愿多繞些路,兩丫鬟吃了大虧,更是謹慎。
在自家王府里被人算計成驚弓之鳥,想起來都窩囊,不過人惡自有天收,江卉兒被刑部收監了,只是可惜,刑部不能把江側妃一起抓了,刑部怎么就不懷疑那些贓款,被江老爺送給了江側妃呢。
不說全部,至少肯定有部分到江側妃手里了。
刑部當然懷疑過了,但江老爺矢口否認,刑部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直接進靖陽王府搜江側妃,只能繼續審問江老爺,真要問出點什么再說。
傍晚的天際,美不勝收。
花園里有秋千,沈棠就坐在秋千上晃蕩,看天際風卷殘云。
四兒過來道,“世子妃,江側妃跪暈過去了。”
“王爺呢?”沈棠隨口問道。
“王爺還在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