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棠實在是不喜謝歸墨喝酒完陪她坐馬車,馬車里的酒味都快將她熏醉了,更要命的是,這混蛋喜歡在馬車里胡來。
平常沈棠是堅決不許的,但想到這混蛋明天就要去邊關,心就軟成一灘春水,任他胡作非為了。
馬車繞道回的靖陽王府,回去時,謝歸墨抱沈棠下馬車,抱回沉香軒。
回屋后,沈棠瞪他道,“我還要給你收拾東西呢。”
謝歸墨一臉饜足,“不是早收拾完了嗎?”
“萬一有少帶的呢,”沈棠道。
謝歸墨失笑,“帶不了那么多東西。”
去邊關打仗,哪能像待在府里這般面面俱到。
沈棠就是覺得邊關不比在府里,所以能帶的都盡量帶,準備的東西,謝歸墨會看著挑自己需要的帶走。
他咬著沈棠耳垂道,“為夫只想出發前,吃頓飽的。”
沈棠,“……”
這混蛋!
當真要將她啃的骨頭渣都不剩。
沈棠妙目一瞪,“明日我還要去給你送行。”
“明天就要去邊關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不舍的眼神,都能掐出水來。
沈棠能怎么辦,只能由著這混蛋了。
沈棠是想去送行的,可成為太子妃,
豫王入主東宮當晚,豫王妃發動,誕下一子。
皇上龍心大悅,滿月宴辦的很隆重,王妃和沈棠都進宮慶賀了。
前六封家書收到的都很準時,要么提前一兩日,要么延后一兩天,但第七封家書,沈棠等了又等,遲遲就是不送來。
沈棠望穿秋水,這天夜里,沈棠睡下了,感覺到有人摸她的臉頰。
她心頭一驚,“什么人?!”
“是我。”
熟悉的聲音,聽得沈棠眼睛睜圓。
謝歸墨點了盞燈,沈棠看著他,“你怎么回來了?”
謝歸墨一臉疲憊道,“到滁州運糧,有幾日空閑,就回來一趟,明早就走。”
沈棠道,“這么晚,城門關了,你怎么回來的?”
謝歸墨捏沈棠的鼻子道,“城墻那高度,難不住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