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房管事劉媽媽笑道,“世子爺真是把世子妃放在心尖上了,這樣成色的狐毛斗篷,便是宮里也沒有幾件。”
想到自己給謝歸墨做錦袍,因為有了身孕,緊著給孩子做小衣裳,就擱置了,沈棠心底都過意不去,謝歸墨對她確實好的沒話說了。
斗篷合身,劉媽媽又重新給沈棠量了尺寸,然后就回去了。
謝歸墨不在府里,不然還能穿去書房給他看一眼,當下脫了疊好,沈棠就帶銀杏秋桐去花園散步了。
天冷了,花園里還在綻放的花少了許多,少了幾分顏色,但依舊綠意盎然。
在花園轉了半圈,離牡丹園不遠,就想著去給王妃請個安,從小橋上穿過去,剛下臺階,沈棠腳下一滑,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
這一幕,把跟在身后的銀杏和秋桐嚇的魂飛魄散。
沈棠也一樣,那滑的不是她的腳,是她的魂兒,眼看著人就要摔地上了,腰肢被人一摟,熟悉的松柏香傳入鼻尖,被帶著在空著劃了半圈,穩穩落在地上。
沈棠驚魂未定,急切的聲音就傳了來,“沒事吧?”
沈棠快嚇死了,剛要說話,那邊哎呦兩聲傳來。
銀杏和秋桐急著下臺階,在沈棠滑到的地方也滑到了,踉蹌了幾個臺階,終是沒穩住身子,摔在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沈棠搖頭,“我沒事。”
她看向銀杏秋桐,“你們呢?”
兩丫鬟疼的說不出來話,還是搖頭。
沈棠摔倒可以說是意外,兩個丫鬟在同樣的地方也摔了,就絕不是了。
陳七現身,檢查臺階,“爺,是茶籽油。”
謝歸墨眼神驟冷。
沈棠心底一陣陣寒氣躥向四肢百骸。
銀杏秋桐摔一下都疼成這樣,她懷著身孕,摔一下,必會傷到腹中胎兒,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給我查!”
陳七就去辦這事。
謝歸墨扶著沈棠,沈棠臉上嚇出來的蒼白已經恢復了幾分,“別擔心,我沒事。”
怎么能不擔心,他遲來一步,她就摔地上了。
沈棠道,“你怎么來花園找我?”
她平常帶丫鬟逛花園,謝歸墨甚少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