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墨摟著她的肩膀,問道,“怎么會掉湖里,還差點溺水?”
沈棠道,“是齊王妃!”
“我上船時,聞到一股淡淡的異香,定是宮女給我下藥了,才會被推入水后,使不上力……”
淹死的多是會水的。
要是沈棠是和別人一起落水的,他或許不會多想,畢竟湖水冰冷,容易腿抽筋,但偏偏船上只有沈棠和齊王妃,就容不得謝歸墨不懷疑了,尤其還那么巧,在沈棠落水的同時,不遠處有另外一個人落水,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
謝歸墨眼底殺意涌現。
他從來沒這么想殺過人。
沈棠和謝歸墨出去,王妃匆匆趕來,道,“好端端的怎么會落水呢,有身孕了怎么也不告訴母妃知道?”
謝歸墨道,“我和棠兒都不知道有了身孕……”
都不知道?
王妃一臉錯愕。
她沒和沈棠謝歸墨一起進宮,和王爺一起的,剛進宮,就聽說了沈棠落水,險些動胎氣的事,就趕緊過來了。
不是說服了安胎藥嗎,怎么還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沈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謝歸墨道,“棠兒只服用了趙院正開的藥,到底怎么回事,得問過趙院正才清楚。”
說話的功夫,趙院正就過來了。
謝歸墨抱走沈棠的時候,提到了趙院正,許皇后以為他是不信任那太醫的醫術,一定要趙院正看過才放心,不過吩咐一聲的事,許皇后就讓人去請趙院正了。
趙院正拎著藥箱子過來,謝歸墨問道,“當日趙院正給內子開的是安胎藥?”
趙院正道,“不全是,那日世子妃在御書房外暈倒,我給世子妃把脈,似有身孕的跡象,但時日太短,我也不能確定,怕弄錯,讓靖陽王府空歡喜一場,便什么都沒說,只在給世子妃開的靜心凝神的藥里加了幾味安胎的藥……”
說著,趙院正望向沈棠,“這些日子世子妃都沒有害喜的癥狀?”
沈棠搖頭。
她畢竟也曾懷過身孕,要是月事沒來,還嘔吐食欲不振,她肯定會懷疑是有了。
謝歸墨沒把東西留在她體內,再加上吃了趙院正開的藥之后,她吃的好睡的香,所以即便月事沒來,她也只當是二哥出事,心情起伏過大導致的,并未放在心上。
還想著今兒找趙院正,讓趙院正給她調理一下呢。
趙院正,“……”
當日那喜脈實在是太弱了,但他想著靖陽王世子習武之人,身強體壯,讓世子妃懷上的可能很大,便當作懷上了開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