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肩膀就被重重拍了下,楚翊看著他,“你fanqiang進工部尚書府做什么?”
蕭珣要把楚翊的手抖掉,但是沒成功。
一桌子人都看著他,蕭珣硬著頭皮道,“我,我那是去給人家趙大姑娘送,送藥……”
陸離就道,“送藥?你這不是擺明了喜歡人家趙大姑娘嗎?”
蕭珣一個頭兩個大,“別胡說!還不是你們在懷化大將軍府灌了我許多的酒,我去凈手時,不小心和趙大姑娘撞上,她喝了不少果子酒,腳步不穩,一下子撞墻上去了……”
懷化大將軍府的果子酒好喝,不少大家閨秀喝醺了的事,大家都知道,尤其是謝歸墨,畢竟沈棠也是其中一個。
沒想到趙大姑娘的額頭撞傷是這么來的。
人是因為他撞傷的腦袋,他什么都不做,心下有愧,思來想去,便想給她送些藥膏去,自家妹妹沒去懷化大將軍府喝喜酒,不好打著她的名義上,再加上怕被盤問,只能自己去,誰知道fanqiang會被靖陽王世子妃撞見。
撞見就算了,還誤會他喜歡趙大姑娘,誤會就算了,還對他的終身大事很上心,讓謝歸墨催他趕緊上門提親,結果他沒上心,母妃記在了心底,火急火燎的就把他的親事給定下了。
兒女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趙尚書趙夫人只怕都沒問趙大姑娘的意思就允了,想到人家可能并不愿意嫁給他,蕭珣就發愁,親事定了,還不能退,至少他不能主動退。
見蕭珣愁眉不展,楚翊道,“別多想了,你看我,癩蛤蟆做的媒,不也挺好的,這就是你們的緣分。”
癩蛤蟆做的媒……
能把自己的尷尬事,說的這么云淡風輕,也是沒誰了。
不過楚翊和右相的女兒確實般配。
蕭珣看著楚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有楚翊摁著,再加上蕭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沒能走成,大家繼續吃吃喝喝,有說有笑。
吃飽喝足,一行人出了包間,勾肩搭背的下樓,各回各家。
他們前腳出來,后腳昌平侯世子也出來,昌平侯世子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聽了大半個時辰,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聽到,豫王奪嫡這么閑的嗎?
倒是他,生怕錯過有用的消息,沒吃好也沒喝好,白白浪費了大半個時辰。
豫王和謝歸墨同行了一條街,道,“幫我向世子妃道聲謝。”
謝歸墨道,“不必客氣。”
豫王好奇道,“我母后宮里的事,世子妃是怎么知道的?”
謝歸墨肯定不能告訴豫王,沈棠活過一世的事,他道,“被葉貴妃算計那么多次,總要查查她,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豫王嘴角抽了下,“你這話說的我和母后得慚愧死。”
沈棠和謝歸墨確實被葉貴妃算計了不少回,可次數再多,也遠不及他和皇后,謝歸墨人在宮外,都能查到葉貴妃宮里一個小宮女和鳳鸞宮一個小公公是同鄉,皇后眼皮子底下的事都不知道,這不是赤果果的打臉嗎?
豫王都快無地自容了。
豫王道,“葉貴妃和齊王開罪你,絕對是他們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事。”
葉貴妃的父親是為救靖陽王妃的父親而死,有這層關系在,只要葉貴妃不過份,謝歸墨不可能扶持他,幫他對付齊王,老實說,豫王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葉貴妃那么精明的一個人,為什么既想謝歸墨扶持齊王,又做惹謝歸墨不高興的事。
他都知道謝歸墨不能招惹,母后一再叮囑他,不要與謝歸墨為敵,哪怕再生氣也得忍著,齊王倒好,生生把靖陽王世子推到他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