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心下震驚,這事怕是許皇后都不知道,棠兒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知道王妃會起疑,沈棠只能撒謊糊弄了,“皇后壽宴那日,我無意間偷聽到那個叫碧桃的宮女和許皇后宮里的小公公說話,剛剛聽到碧桃出事,我有些擔心,便將此事告訴許皇后知道,母妃不會惱我吧?”
王妃嘆息一聲,“后宮爭斗,儲君之爭,母妃實在不希望你和墨兒也卷進去。”
“靖陽王府權勢夠大了,再進一步,是禍非福。”
這是十二年前,鎮國公去邊關之前,告誡王爺的話。
沈棠道,“父王手握兵權,有左右儲君之爭的能力,卻置身事外,新皇登基,只怕也難容父王。”
需要你,你就是站在敵人那邊,也能容得下你。
不需要你時,哪怕你是自己人,也得死。
不然也不會有伴君如伴虎這個詞了。
王妃知道沈棠的顧慮不多余,沈棠道,“母妃,朝堂上的事,父王和相公比我們懂的要多的多,他們怎么做,我們看著就是。”
尷尬了。
這不是她會不會慫恿謝歸墨的事。
而是她根本就慫恿不了。
不過也是,謝歸墨貴為靖陽王世子,還深得皇上信任,要耳根子太軟,枕邊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王爺和老王爺哪敢任由他自己挑選世子妃,肯定要自己把關,免得枕邊風把兒子吹傻了,做出大逆不道,禍害滿門的事來。
謝歸墨有主見,不會為任何人左右,那他娶個自己喜歡的姑娘,王爺和老王爺自然樂意成全他。
沈棠臉頰通紅,不再說話。
回到靖陽王府,王妃回牡丹院,沈棠和謝歸墨回了沉香軒。
沈棠給自己倒茶喝,謝歸墨坐下來,將沈棠拉到懷里,“回來的路上,幾次看為夫,這是有什么話不敢當著母妃的面問的?”
沈棠道,“我就是有些好奇,我能不能慫恿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謝歸墨眉頭挑了下,“有什么是你想,但我不愿意做的事?”
沈棠脫口道,“這我哪知道?”
說完,沈棠就恨不得把嘴扔了,說這樣的蠢話,她怕不是把腦子落在宮里了,她為什么要起這樣的好奇心,她又不是會隨便慫恿人的人。
見謝歸墨一臉強忍笑意的模樣,沈棠哏著脖子道,“你今晚睡書房!”
這還真是她想,他不愿意的事。
只是這例子舉的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