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才歇,吃完回門飯,又小坐了一刻鐘,沈棠就和謝歸墨告辭了。
蕭桓送他們出府。
謝歸墨扶沈棠坐上馬車,然后自己也坐了進去,沈棠看著他道,“你不騎馬嗎?”
謝歸墨道,“馬在王府?!?/p>
沈棠,“……”
他的馬是在王府,可他要騎馬,有的是馬給他騎好不好。
謝歸墨坐下來,沈棠坐在側邊,撩了車簾和蕭桓揮手道別。
等馬車走遠,看不見了,沈棠才將車簾放下。
謝歸墨伸手將沈棠抱坐到大腿上,沈棠看著他還有些泛紅的鼻子,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這廝怕不是已經忘了來時發生的事了,“你還敢呢?”
謝歸墨道,“哪能次次都出事?”
不抱著,不習慣。
沈棠道,“萬一呢?”
謝歸墨伸手捏沈棠的鼻子,“你就不能盼著自己點好?”
“……當我什么都沒說,”沈棠道。
謝歸墨不信會有這么倒霉,沈棠其實也不信的。
可有時候不信就是不行。
就在來的時候出事的那地方,馬車回去路過時,沈棠和謝歸墨說著話,馬車突然勒緊韁繩停下來,要不是謝歸墨及時抱住沈棠的腰,沈棠得從他身上摔下去不可。
沈棠驚魂未定,“這回又是怎么了?”
回話的不是趕馬車的小廝,是陳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昌平侯世子神情焦急,要不是馬車及時停下,就撞上他了……”
沈棠掀開車簾,就看到往常喧囂熱鬧的鬧市,因為昌平侯世子縱馬,人仰馬翻,亂成一鍋粥。
這是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要趕的這么急的?
而且那方向,既不是昌平侯府,也不是皇宮方向啊。
前世也沒出什么讓昌平侯世子急成這樣的事啊,沈棠覺得奇怪,她看向謝歸墨,謝歸墨就吩咐陳七道,“去查一下?!?/p>
陳七領命離開。
小廝繼續趕馬車,不過沒走一會兒,馬車又又又停了下來。
不過這回速度慢,小廝道,“世子爺,宣義侯世子過來了。”
說話的功夫,敲馬車的聲音就傳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