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老夫人除了問二姑娘,也沒法問其他人,說到底還是拎不清了些。
王媽媽道,“二姑娘累了一天了,回去歇著吧。”
沈棠也不愿意多待,福了下身,就轉身走了。
出了松鶴堂,銀杏四下張望了下,道,“老夫人真是……”
銀杏想說兩句老夫人的不是,到底沒敢說出來。
沈棠道,“以后老夫人不敢在我面前提二房了。”
這么久了,老夫人該知道她性子的,要么不說,說了必做。
她將這話說出口,也意味著她已經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了,這一次只是她說,再下一次就是父親了。
一旦搬去二房,除非她自己回來,指望父親去接她,只會是接回府辦喪事這一種可能。
如今的二房聲譽掃地,還有隨時人頭落地的風險,老夫人舍得侯府的榮華富貴,去和二房同生共死嗎?
不愿意以后就少記掛二房,尤其別在她面前提二房半個字。
她二哥都還下落不明,至今一點消息都沒有,想起二房,她就恨不得去給二房找點不痛快,老夫人腦袋到底是哪根弦沒搭對,以為她會在乎二房的死活,向她打聽這些事。
越想越氣,沈棠是帶著一肚子火氣回的清漪苑,進院子見茯苓守在門外,就知道屋子里有人了。
謝歸墨來侯府賀壽,和沈棠一句話沒說上,從侯府大門出去后,又fanqiang進了侯府,以為沈棠很快回去,結果半天沒等到她人,再見時,見沈棠一臉不高興,他問道,“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沈棠道,“別提了,還不是我祖母,總是記掛二房……”
這要是別人,謝歸墨還能去揍一頓,讓沈棠不高興的是老夫人,謝歸墨就沒轍了,沒法幫沈棠出這口氣。
不過直著不行,拐個彎還是可以的,“我派人去把沈二老爺打一頓?”
沈棠看著他,“別打死了。”
謝歸墨,“……”
謝歸墨捏沈棠的鼻子,寵溺道,“行,都聽你的。”
他摟著沈棠,“別生氣了,在你們平遠侯府待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上,陪我說會兒話。”
沈棠輕點了下頭,把心底的不快甩開。
謝歸墨喜歡沈棠坐在他懷里說話,沈棠也不知道這廝是什么時候有的習慣,抱的次數多了,她都快習慣了。
想到今兒已經二十七了,她下個月就嫁給他的事,沈棠道,“你是下個月中旬迎娶我是不是?”
謝歸墨點頭,“要不這幾日府上忙著歸宗宴,請期禮都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