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娢道,“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我知道你不愿意聽我那么說。”
還真是稀奇,當著祖母的面都百般狡辯的人,在府外竟然會和她賠禮道歉。
沈棠抬頭,“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
沈娢臉色一僵,“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我希望你能以平遠侯府為重,我被靖陽王府退婚,不止影響我一個人,還影響你,影響三妹妹四妹妹,甚至父親。”
說的真是情真意切,但沈棠一個字也不信。
她沈娢就不是會服軟的人。
除非是逼不得已。
沈棠不耐煩道,“直接說吧,找我做什么?”
沈娢面色僵硬,道,“靖陽王世子也來壽王府了,你去和他賠禮道歉,就說當日是你給我下藥,我才沒法給他沖喜的,我和他的親事,不能就這么退了。”
沈棠聽笑了,“你給自己下藥,栽贓給我還不夠,還要我去和靖陽王世子賠禮道歉?”
沈娢道,“這也是祖母的意思!”
沈棠冷笑道,“祖母不會做這么無恥的事,我也沒這么好忽悠。”
“你再多說半個字,我會告訴父親知道。”
沈棠態度堅決。
沈娢見說服不了沈棠,跺著腳走了。
沈娢前腳走,后腳吱嘎樹枝斷裂聲傳來,沈棠往聲音傳來處望去,“誰在那里?!”
宣義侯世子楚翊摸著鼻子從假山后出來,尷尬道,“我說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你信嗎?”
長臉
沈棠沒想到是宣義侯世子,見是他,反倒松了口氣。
宣義侯世子楚翊和謝歸墨是好兄弟,人品不錯,不會做這樣故意偷聽的事。
再者就算真傳出去,毀的也不是她的名聲,反倒是給她正名了。
沈棠福身給楚翊見禮,道,“我知道宣義侯世子不是偷聽之人,也知道宣義侯世子與靖陽王世子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但能不能不要把方才聽到的事告訴靖陽王世子知道?”
“遲了……”
楚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