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綏不知道自己女兒為何做這樣的事,但他知道女兒不是這樣任性之人,再任性也不會說拿自己的命給人陪葬的話。
靖陽王府的花轎已經走了,現在除了祈禱靖陽王世子得救外,也沒別的辦法了。
沈綏沒說什么,轉身離開。
他都沒說什么,其他人還能說什么,只能跟著一起走。
沈綏他們走后,小丫鬟拿來金瘡藥,銀杏小心的幫沈棠掀起胳膊處的嫁衣,給沈棠上藥止血。
傷口不大,但因為出了不少血,看著有些嚇人。
但最嚇人的還不是這些傷,而是靖陽王世子能不能醒過來。
銀杏眼淚吧啦的往下掉,“萬一靖陽王世子真的有三長兩短,姑娘你就……”
“死定了”三個字在喉嚨里滾了幾圈,也沒能滾出來。
沈棠輕笑,“他不會死,我也不會死。”
只是她今兒這份皮肉之苦有的吃了。
夜里街上宵禁,要靖陽王世子轉醒的消息不能
應驗
靖陽王世子轉醒過來,他人沒事,沈棠花轎前拒嫁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不過大家都奇怪沈棠怎么就篤定靖陽王世子不會死,沈綏來也祠堂也是問這事的。
沈綏問道,“你怎么知道靖陽王世子一定會沒事?”
沈棠望著自己的父親,一字一頓,“女兒說是母親托夢告訴女兒的,父親信嗎?”
托夢?
沈綏眉頭隴緊。
沈棠點頭道,“昨日女兒夢到母親,母親和女兒說了不少話,就是母親告訴女兒,靖陽王世子今日就會醒過來,讓我不要替嫁,否則遺禍無窮。”
“女兒原也將信將疑,不敢拿整個平遠侯府去賭,但這是母親說的事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女兒更怕其它事應驗,這才鋌而走險拿自己的命去驗證。”
沈綏眉頭本就皺緊,這下皺的就更是沒邊了,“你母親還說了什么事?”
沈棠道,“當年大哥在花燈會上丟失,不是意外,也不是舅舅疏忽,是二叔算計的。”
沈綏神情一變,脫口道,“不可能,你二叔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父親!”
沈棠聲音很重,帶了幾分怒氣。
沈棠知道沈綏信任二老爺,聽到這事會反應很大,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忍不住氣憤。
云袖下手攥的緊緊的,沈棠眼眶泛紅道,“父親信任二叔,覺得自己和二叔手足情深,他不會害你,那我與長姐呢,我們姐妹感情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