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guān)凄苦,再加上又是流放去的,做的都是最勞累的活,小廝辦完蕭桓交代的事,就趕緊去找陸三少爺,求證他是不是世子爺?shù)牡艿埽锰澦ミ呹P(guān)時,蕭桓給了他一塊象征身份的令牌,不然他都進不去。
寧王府的令牌很管用,他被帶去礦場,他到的時候,陸三少爺正在挨鞭子,他發(fā)著高燒,體力不支,手腳慢了,被負責(zé)看著犯人的官兵拿鞭子抽。
他人都還沒過去,陸三少爺就受不住鞭子暈死了過去。
知道那就是他要找的人,小廝三步并兩步過去,陸三少爺胳膊處的衣服已經(jīng)被鞭子打爛了,但血肉模糊,看不出來胎記,他用力一撕,胎記就展露無遺。
知道陸三少爺是平遠侯府丟失的二少爺,寧王世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那些抽過陸三少爺?shù)难貌疃紘槈牧耍s緊給陸三少爺請大夫。
好幾位大夫治了整整兩天,陸三少爺才轉(zhuǎn)醒過來,小廝等他脫離危險,才敢放心回京,把這好消息告訴蕭桓。
小廝倒也想直接把陸三少爺帶回來,一來辦不到,陸三少爺沒有認祖歸宗,他就是陸家三少爺,沒有朝廷下令,誰也沒法將陸三少爺帶走,再者陸三少爺也不愿意回京,他要在邊關(guān)和陸家一干人等朝廷還陸家清白。
等小廝將這些稟告完,蕭桓過來,問道,“陸宣撫使呢?”
小廝道,“陸宣撫使摔斷了一條腿,骨頭沒接好,重新打斷重接了,小的回來之前,已經(jīng)托人照應(yīng)他。”
蕭桓再問,“陸大少爺呢?”
小廝道,“兩個月前,礦場發(fā)生了一次塌方,當(dāng)時被埋了不少人,據(jù)說陸大少爺也在其中……”
蕭桓心往下一沉,“什么叫據(jù)說?”
小廝道,“塌方的地方后來被挖開了,有幾具尸體面目全非,不能確定是不是陸大少爺,但那日,下礦的人里有陸大少爺……”
趕盡
下礦的人里有陸大少爺,還有幾具被礦石砸的面目全非的尸體,陸大少爺兇多吉少。
雖然相交不算深,但畢竟也有過幾面之緣,在自己大喜之日,收到陸大少爺可能沒了的噩耗,蕭桓心底頗不是滋味兒。
被抄家流放一年,陸宣撫使和陸三少爺都還活著,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這也就是習(xí)武之人,身強體壯,要一般人早受不住了。
萬幸小廝趕去的及時,救了沈行的命。
沈綏和老夫人都望著沈棠,之前二房拿自己親生女兒換走長房剛出生的二少爺?shù)氖聜鏖_,京都不少人去侯府碰運氣,陸家老仆替自己少主子上門認親,侯府上下都當(dāng)成是想渾水摸魚,想平遠侯府幫著查陸宣撫使官匪勾結(jié)的案子,直接不搭理,厭煩了還將人攆走。
只有沈棠對這事上心了,或者說沈棠生性善良,哪怕就是有一絲希望,也不愿意放棄,她關(guān)心陸宣撫使的案子,比起相信陸三少爺就是她丟失的二哥,她更想查清楚陸宣撫使的冤情。
沈棠的善良,老天爺都看在眼里,陸三少爺就是他們平遠侯府二少爺。
蕭桓是沈棠找到的,沈行也是。
寧老王爺對沈綏道,“等明日,我回稟皇上,拿到朝廷赦令,就能派人將二少爺接回府了。”
沈綏道,“有勞老王爺了。”
寧老王爺?shù)溃斑@原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滿堂賓客都在,先去招呼賓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