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屋子里的人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沈娢道,“我們選完胭脂水粉,從胭脂閣出來,正好柔嘉郡主的馬車從跟前跑過去,二姐姐看到寧王世子,想都沒想,張口就叫寧王世子去救柔嘉郡主,柔嘉郡主得寧王世子相救,是安然無恙了,但寧王世子為救柔嘉郡主受傷吐血,只怕傷的不輕。”
老夫人眉頭打了個死結,她看向沈棠,“你使喚寧王世子去救人?”
二太太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寧王世子是寧老王爺寧老王妃的命根子,為了給他選世子妃,宮里弄出那么大陣仗,你竟敢使喚寧王世子幫你救人,導致寧王世子受傷,沒有大礙就算了,要有什么好歹,寧老王爺寧老王妃受不住打擊,皇上一怒,我們整個平遠侯府都要跟著遭殃!”
沈娢道,“祖母您是不知道二妹妹使喚寧王世子有多隨意,就跟使喚自家大哥似的,我說她不該,她還頂撞我,不信您可以問三妹妹四妹妹,若不嚴懲,絕對還有下回。”
老夫人看向沈冉沈蘿,兩人沒說話,就知道沈娢說的是真的。
救人是好事,可自己救不了,也不應該使喚別人做這樣的事。
虧得她還覺得沈棠比以前懂事了許多,這是懂事的人會做的事嗎,“去佛堂跪著反省。”
沈棠沒有替自己辯解,她站起身來,福身退下。
看著她不敢說話的樣子,憋屈了兩個多月的沈娢和二太太,心情別提多舒暢了。
只是這樣的好心情沒堅持多會兒,她們都還沒離開松鶴堂,丫鬟就進來稟告老夫人道,“老夫人,侯爺回府知道您罰二姑娘跪佛堂,讓二姑娘回去了。”
老夫人眉頭皺緊。
二太太道,“犯這樣的過錯,都不讓罰,侯爺未免太過偏袒二姑娘了。”
說話的功夫,沈綏就走了進來,老夫人也有些不高興道,“我知道你疼愛棠兒,但她使喚寧王世子,不罰,難保侯府其他人不會有樣學樣。”
沈綏坐下來道,“母親擔心太多余了,旁人學樣,也得寧王世子會聽。”
沈綏說的是心里話,也是實話,但聽著有點像是在抬杠。
老夫人不虞道,“你是覺得棠兒沒做錯了?”
要使喚的是別人,那肯定是錯的,可蕭桓是他兒子,是沈棠的親大哥,自然沒錯了。
要不是自己親大哥,棠兒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只是老夫人不知情,沈綏不怪老夫人罰沈棠,只能他這個做父親的來善后了,“寧王世子受點輕微內傷,換回柔嘉郡主一條命,在我看來很值得,您罰棠兒跪佛堂,這事要傳到端王耳中,您讓端王怎么想?棠兒不是沒分寸的人,寧王世子就更不是了。”
功勞
老夫人倒沒想過端王府是怎么想的,寧王世子為救柔嘉郡主都受傷了,難不成還會告訴端王府,是沈棠使喚他救的不成,那豈不是人是寧王世子救的,沈棠只是動個嘴,就分她一半的功勞?
老夫人道,“你不要太護著棠兒了,這事端王府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