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道,“聽父親說,我和四妹妹驚馬,是馬被人喂了發狂的藥所致,懷疑是有人針對我,但我從不與人結怨,所以擔心不止針對我一個,而是咱們平遠侯府,二嬸和大姐姐去大昭寺,一定要小心。”
三太太聽了道,“二姑娘既然懷疑是有人針對你,針對侯府,那你還要去大昭寺祈福?”
沈棠垂眸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那我去大昭寺,必會有人對我下手,我讓李管事派人暗中跟著,正好抓個現行,往后出府才不用戰戰兢兢。”
說著,沈棠望著老夫人,“祖母,您還是讓我去吧。”
沈棠只是去祈福,老夫人都不答應,何況沈棠要以身誘敵了。
一個大家閨秀,怎么會有這么大膽的想法呢。
老夫人叮囑二太太道,“多帶些人去,以防萬一。”
二太太忙不迭應下。
驚馬是怎么回事,她比誰都清楚。
等前院丫鬟來傳話說馬車準備妥了,二太太和沈娢就告退出去了。
目送她們離開,沈棠端茶喝,氤氳茶氣將她臉上的神情隱去。
她可是該提醒的都提醒了。
希望她準備的這份回禮,她們會喜歡。
沈娢和二太太走后,沈棠也沒多待,帶著銀杏告退,在花園里賞了會兒花,又喂了錦鯉,就回清漪苑了。
這幾日臥床休養,沈棠躺怕了,回去后就歪在小榻上看書,沈娢一向不喜大昭寺的素齋,尤其在佛堂連吃了這么多天素后,她們不會在大昭寺久待,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傳來。
沈棠耐著性子看書,看完一本,又看了半本,外面四兒快步進來,大喘氣道,“姑娘,不好了!大姑娘和二太太在大昭寺也驚馬了!”
銀杏眼睛睜圓,不敢置信。
姑娘驚馬是二太太算計的,二太太和大姑娘怎么也會驚馬呢?
銀杏看向沈棠,懷疑是沈棠的手筆,就聽沈棠擔憂道,“她們受傷了?”
驚馬哪有不受傷的,只是有輕有重罷了,四兒回道,“大姑娘和二太太福大命大,沒有摔多嚴重,只是……”
“只是什么?”沈棠問道。
四兒不知道該怎么回稟,就把前院隨行小廝告訴她的說出來,“大姑娘和二太太坐的一駕馬車,祈福完,兩人坐馬車回府,下山時突然馬就發狂了,拉著大姑娘和二太太一路狂奔,把大姑娘和二太太從馬車里甩了出來。”
“好在山坡下是塊農田,這兩日才翻過土,松軟,摔下去沒那么嚴重,就是,就是那農田今兒一早才澆過大糞……”
沈棠,“……”
銀杏,“……”
有畫面了。
也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