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唇槍舌戰之后,
兩個以前就互相不對付的人再次沉默下來,就如往常那般,
只是仇恨地怒視著彼此。
最終,
在關閉通訊前,秦霜耀冷笑著丟下一句嘲諷:“其實我這次來,
只是想說——帝國檢測到雷伊聯邦方面,叛徒沈白青最近的表現極為異常,似乎與某個人有關。”
“這是我免費分享的情報,
不用說謝謝,畢竟你們反抗軍的情報部門真的很糟糕。”
投影消失,對方已經怒氣匆匆的下線。
此刻,這件昏暗的存儲艙室內,就只剩下聞弦歌一人,孤獨面對著一架高大的機甲。
望著眼前的金白色的希望號,聞弦歌沉默許久,突然疲憊地嘆了口氣。
他輕輕靠近,閉上眼睛,將額頭抵在冰冷的金屬腿甲上:“艦長,我很累。”
“是你嗎?剛才是你在看著我……”他喃喃自語。
希望號不為所動,那雙藍色的鏡片依舊黯淡,再也沒有亮起。
聞弦歌靜靜地盯著他,突然自己都覺得好笑。
最近還真是忙昏了頭,居然將希望依賴于一份精神寄托上。
他站起身體,等再睜開眼睛時,氣質已變得沉穩冷靜,依舊還是那名值得信賴的反抗軍領袖。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機甲,他轉身匆匆離開這間艙室。
在他身后,希望號也在無聲地注視著他,一直目送他遠行。
……
就在兩人不歡而散時,曾被他們提起的沈白青,此時正在聯邦議會上慷慨陳詞。
“…如上所述,羅德議員命令手下拐賣聯邦平民,在自己的轄區內進行過不止一例人體實驗,并將實驗信息販賣給醫藥公司謀取私利,此等罪行證據確鑿!倘若議會不進行處理,必會引發民意沸騰。”
莊嚴肅穆的議會大廳,高聳的穹頂之上,巨大的水晶吊燈如星辰般璀璨,正如他的言語那般冠冕堂皇。
自從上次遇襲受傷后,沈白青一直未能完全痊愈,此時他的胳膊依舊吊著石膏、額間還纏著繃帶,外表虛弱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