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殿。
慧明和慧心三番四次努力以后,無奈地嘆息一聲收手。
六道溯源術形成的云鏡緩緩消散,慧明神色晦暗道:“愿賭服輸。”
他知道可能是問天宗做了手腳,但既然對方能在天下英雄眼皮底下做出此事。
自己是施法之人,卻全然看不出任何痕跡。
輸了,但輸得不冤!
朱廣明卻沒他這么好的心態了,他還指望靠這個翻盤呢!
他此刻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消散的六道溯源術,如喪考妣。
他大失風度叫囂道:“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們問天宗動了手腳!”
廣陵真人冷笑一聲道:“你怎么不說我問天宗能只手遮天了?”
“朱廣明,慧明!兩人雖然以明為名,但似乎眼神都不怎么好啊。識人不明啊!”
“現在,你們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他罵完只覺得渾身舒坦,完了,好像開啟了什么特殊開關了。
罪過罪過,怪不得太上長老喜歡口吐芬芳。
原來裝逼罵人是如此痛快。
最簡單的口吐芬芳,就能獲得如此極致的享受!
慧明圣僧低念佛號,半晌才低頭道:“此次的確是貧僧識人不明,我愿賭服輸,聽候廣陵宗主發落。”
“貧僧回寺中后,無顏面對天下之人,愿自囚兩百年,不再踏出無相寺半步!”
廣陵真人冷漠地點頭,冷笑一聲,這老光頭倒是光棍狡猾。
自行發配了自己,省得無相寺難做,也定好了量刑。
兩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他饒有興致地看向朱廣明,等他一個答復。
朱廣明臉色鐵青,被他那鄙夷的眼神看得幾欲發瘋。
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不要用這種看螻蟻一般的眼神!
他環顧一圈,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那種目光跟利劍一般刺得他渾身難受,比刀劍加身還讓他痛苦。
他憤怒咆哮道:“明明他就是七殺,為什么你們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