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她劃破手指,鐵畫銀鉤一般在上面留下了兩個大字。
七殺。
一股殺意從鮮紅的血液之中透出,如果有人敢對這劍碑動手,就得先跟她留下的神念比劃比劃。
這跟她當(dāng)年留在無相寺鎮(zhèn)妖塔下的血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更為霸道和兇戾。
但不知道為什么,遠(yuǎn)處的玄懷玉在這兩個字上除了透骨的殺意以外,還在其中感覺到了深深的悲傷。
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感覺錯誤了。
這瘋女人怎么可能悲傷!
之前明明一副虛弱的樣子,現(xiàn)在卻生龍活虎。
果然用心險惡!
還好自己沒有對她出手,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她怎么折辱呢。
冷汐秋看著右下角的空白,又陷入了茫然之中,任由血液滴下。
她終究沒有在上面刻上任何字,因為她不知道該刻什么,更不知道應(yīng)該以什么落款。
她嘆息一聲,飛到了劍柄之上,只留下玄懷玉一個人在碑前罰站。
玄懷玉看著眼前的石碑跟冷汐秋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識趣地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一是對死者不尊重,二是純粹自討苦吃。
冷汐秋刻字時候的猶豫她看見了,如果不是七殺算死她手上,她高低得損上冷汐秋兩句。
真喜歡,直接寫亡夫,落款愛妻唄!
以你的實力,別說他死了,沒死也不敢說話啊。
但她不敢說,既怕被冷汐秋打死,也怕到時候生不如死。
冷汐秋坐在劍格之上,在風(fēng)雪之中看著滿目瘡痍重建中的北帝城。
“這里雖然荒涼,但景色不錯,希望你會喜歡,不喜歡也沒辦法,我?guī)Р涣四阕吡恕!?/p>
她忍不住捂嘴低聲咳了幾聲,伸手一片血紅,但她卻滿不在乎。
她靠著了劍柄之上,拿出一壺酒,就著滿口的血腥喝了一口,只覺得異常苦澀。
“說好的要幫我一統(tǒng)星辰領(lǐng)域呢?你不是還有兩次指揮權(quán)嗎?”
“算了,看在你已經(jīng)死了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她靠著劍柄,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