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在花園小徑上,月光輕輕描摹出他們的邊框。宵禁時刻的莊園靜得出奇,只有簌簌的晚風(fēng)吹動灌木。
"喂,沈昭,"蕭野突然湊近,紅發(fā)下的琥珀se眼睛閃著執(zhí)拗的光,"你真的不認識"他的話音未落,沈昭已經(jīng)一把捂住他的嘴,掌心能感受到他尖銳的犬齒。
這是蕭野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前兩次都被她糊弄過去了。她有些煩躁,已經(jīng)忍不住想采取一些暴力手段。
"我們不是來聊這個的。"她壓低聲音,卻在下一秒被陸凜從背后環(huán)住。銀發(fā)男人的手臂橫在她和蕭野之間,藍眼睛里翻涌著罕見的敵意:"別煩她。"
語氣中罕見的慍怒沒嚇到蕭野,反而讓沈昭無措了一瞬。
蕭野后退兩步,紅發(fā)在月光下如燃燒的火焰。他t1被捂過的嘴唇,突然露出危險的笑容:"他讓我別煩你誒,那我只好去問問其他人那個名字了~"
他敏銳的意識到了,沈昭不喜歡那個名字。
“你想腦袋上開洞的話,請便。”沈昭神se淡然,明白了自己的厭惡都是對方的助燃劑。
她瞄了一眼走在前方的蘇雨,突然gg手指:“這樣吧…幫我個忙,我就告訴你答案。"
蘇雨沉默向前,似乎全然不在乎后面三人間的黏著,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高馬尾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耳邊的珍珠耳環(huán)在慘白月se下泛著詭異的柔光。
玻璃花房在夜se中如同一座水晶棺槨,靜謐而詭異。當(dāng)他們推門而入時,那些白天嬌yan的蘭花全都合攏了花瓣,仿佛在畏懼著什么。唯有中央展臺上的那朵黑薔薇,在月光下妖異地綻放著,花瓣邊緣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我窺見了…只要剪下這朵薔薇"蘇雨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輕柔,她伸手揭開玻璃罩的動作熟練得令人心驚,“詛咒就會解除。”
"行。"蕭野突然上前,紅發(fā)下的眼睛閃著警覺的光,他的手搭上蘇雨的肩膀:"先剪下來吧,不過剪刀在沈昭身上。"
他們一齊看向沈昭。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蘇雨飽含期待的面容,棕se的眼睛在月光下閃著寒光,聲音b夜間的溫度更冷:"可以,但你要先回答——你到底是誰?剪下薔薇又會發(fā)生什么?"
蘇雨臉上的笑容分毫不變。月光透過玻璃花房的穹頂,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y影,讓那副表情顯得格外詭異。
"你在說胡話嗎?"她的聲音依然保持著蘇雨特有的沙啞,但語調(diào)已經(jīng)變得完全不同。
"蘇雨討厭肢t接觸。"沈昭的目光落在蕭野仍搭在"蘇雨"肩上的手,"nv孩子或許勉強能接受,但男x,絕無可能。"
第一幕里面,蘇雨被仆人拖走時,她的掙扎幾乎出自本能x的抗拒。
蕭野瞳孔收縮,第二天之后蘇雨再也不像第一天那樣潔癖,與他們拉近許多距離,他本以為是團隊的磨合。雖然有察覺到異常,但終究沒想那么深。
"哦"艾德琳輕嘆一聲,嘴角g起一個蘇雨絕不會有的弧度,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看來我的運氣不太好。"
三人立即進入戰(zhàn)斗姿態(tài)。陸凜的匕首已然出鞘,銀發(fā)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蕭野的紅發(fā)如火焰般豎起,犬齒閃著寒光;沈昭的shouqiang穩(wěn)穩(wěn)指向艾德琳的眉心。
"別緊張,"艾德琳優(yōu)雅地撥弄著黑薔薇的花瓣,動作嫻熟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和你們是一個陣營的。"
"你說,我們就信?"沈昭的槍口紋絲不動,"你都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這片莊園的nv主人"她行了個古老的屈膝禮,"你們可以叫我艾德琳。"
月光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刺目,沈昭瞇起眼睛:"圖書館的線索是你留的?"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圖書館憑空冒出來的線索人為痕跡過重,按時間線推理后又偏偏是昨晚才出現(xiàn),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是,我記不起所恨之人的名字"艾德琳的聲音突然帶上幾分痛苦,手指不自覺地撫過頸側(cè),"連恨意都所剩無幾,只剩下逃離的意念…"
她的目光掃過三人,最后定格在那朵黑薔薇上:"幫我剪下它,我可以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