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著,你就坦白說,你是不是真喜歡他。”
“別問廢話。”
“那是哪里出現問題。”
好半天嚴子錚都沒回話,而是一口一口的吃著菜,讓由兆宇嚴重懷疑這人是沒聽見他的話。
嚴子錚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他不是可以被強迫做任何事的類型,有脾氣有個性,慢熱,心野,愛面子,喜歡刺激,安全感低,我必須萬分確定一件事他想做,才會陪著他做,否則很可能就都是徒勞了。我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
“哎呀你們談個戀愛真是墨跡,你看看我們,特別省事。”
嚴子錚繼續道:“那是因為鄒老師他本身就是這條路上的人。兩個人其中一個不用徹底顛覆觀念在無形或有形的引導著,自然會輕松一點。”
很少聽嚴子錚吐露心事,由兆宇看熱鬧的表情:“不容易啊不容易。對了,你不是說他晚上會去音樂會么,你們怎么沒一起出來?”
“他沒在堂和區,”說完這話,嚴子錚站起身,“快到時間了,我得走了。”
“那你去吧,我再吃會兒。”
嚴子錚背上琴包:“你跟你爸什么時候走?”
“明天,”由兆宇嘆氣,“我是真不想去那么遠的地方過年去。”
“行了,一路順風吧。”
迎著北風走出來,嚴子錚裹緊了領口,回身看了眼餐廳里還坐在那繼續吃飯的身影,也許是戀愛了的緣故,這人也自然而然變的帶點了腦子,還知道選個離他演出地點近的地方吃飯。
輕車熟路的從工作人員通道到達了演出廳后臺,跟熟人打了招呼后,他進了換衣間開始換禮服。
團里為每位樂手訂制的禮服,樣式不算新,卻是百看不厭的款型。
換完衣服將柜門關上后他摸過手機打給林敬磊,兩次無人接聽后,他便不得不放下手機去集合參與演出前的集體試音。
樂器行二樓一間練習室虛掩著的門被從外面一腳踹開了,進來的幾個少年面色不善,把屋里正在練習的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了門口。
走在最前面的林敬磊掃了一圈屋里人:“唱唱唱,唱個屁啊,偷別人的東西就那么好嗎?”
除了那個做賊心虛知道怎么回事的外,其他幾個人都是一臉的懵逼。
大齊已經奔向了那個叫霍濤的,直接將架子鼓踢翻了:“你媽的你好意思么!”
往往兩伙人開戰不需要什么暗號和口令,只要有人先動了手,那么就沒必要再等。
對方都是二十多歲的,打起架來行動上帶著一股結實的勁,但唐善說了,輸什么不能輸氣勢,所以他邊打邊罵的最來勁。
原本安靜的二樓練習區瞬間鬧吵起來,其他房間里不管是練習鋼琴的還是練習小號的,全都從門內探頭聽動靜。
一直站在窗邊看樂譜的那哥們看情況收不住,來了個河東獅吼。
“都他媽別打了!”
確實有一瞬間的震懾作用,他連忙接著用帶有勸架意味的話試圖讓屋里的十來個人冷靜下來。
在林敬磊的世界里,和氣是要看對象的。犯我者就是欠揍。打一拳風平浪靜,踹幾腳海闊天空。
他撂倒了那個看起來十分扛揍的胖子就像是個勝利的信號,讓對方看得出這幾個小崽子是真生氣了。
緊接著喊話的并不是之前要勸架的哥們,而是樂器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