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錚坐在地上,淺笑著回頭看后大聲道:“我只能當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了!”
林敬磊咬牙切齒的回道:“我也只能當你是不想進來了。”
嚴子錚心里一驚,伸手去兜里摸,發現鑰匙串不見了起來就往回跑。
來不及了,等他到跟前,鐵大門已經關上了,鎖門的人掂著鑰匙轉身離去前還對他豎了個中指。
他握著欄桿嘆息,竟然又失誤被套路了。
林敬磊以為他進屋后手機進來的短信是嚴子錚的,查看后是來自一串陌生號碼。
“我是由兆宇,你睡了嗎?”
下何不同風起
對于林敬磊來說,那是個困惑又難忘的夜晚,先是在胡同里對嚴子錚有了突如其來的性沖動,后是收到了由兆宇來因不明的白癡短信,再是接到了一通扭變他命運的電話。
他的號碼通常會被泄露給那些花癡小女生他可以理解,女孩子八卦起來互相打探的技能是滿點的,所以當聽到電話里中年大叔的聲音后他完全懵了。
想問對方是不是打錯了,然而那人準確的報出了他的名字。
許是出了什么事故,不遠處有警車和救護車在響個不停,嚴子錚費力的爬上高墻,蹲在墻面上看著停定在門口正聽電話的身影。
離得太遠,他聽不清聲音,甚至看不清林敬磊罩在房屋陰影里的表情。等他跳下墻頭,隔壁的房門一關一合,那人進屋了。
來電人姓杜,林敬磊不會糾結其是從哪打聽到他,他只關心談話內容的真假。姓杜的言簡意賅,掛電話前留下了個地址并希望他會去。
整整一晚林敬磊都沒怎么睡著,翻來覆去時能看到枕邊嚴子錚的鑰匙串,上面掛著的夜光掛飾泛著柔和微光。
鄒景向來喜歡清靜,最近由兆宇隔三差五的往他這跑,他一反常態的沒覺得鬧吵。少年時而在這過夜,時而后半夜離開,他不會每天問其是要留要走,以醒來身邊有沒有人為定奪。
清晨的陽光在窗幔的隔擋下變得朦朧,睜開眼看到的是張不能再近的臉,這小子光著身子晾在一旁冷的直縮肩,緊緊靠著他這個熱源。
抽出的胳膊弄醒了由兆宇,他睡眼惺忪的看著坐起來穿衣服的人:“大放假的起這么早干什么?”
這句話只要由兆宇在這睡第二天早上起來保準會問他,復制粘貼了一遍又一遍,連語調都不會變。鄒景系著襯衫扣子,看了眼拽過被子騎上重新閉上眼的人:“今天我有朋友要來,你回家去。”
由兆宇猛地睜開眼:“誰啊?誰要來?”
“我說了,我朋友。”
“我憑什么回家,”由兆宇拱過去圈住鄒景的腰,“你朋友不介紹給我認識?”
“沒必要介紹。”
怎么沒必要呢,是不想要我了還是不想要那朋友了,由兆宇瞬間精神,坐起身速度奇快的穿著衣物,開啟了十萬個為什么模式:“是男的女的?一個人來嗎?從哪來?來干什么?住幾天?啥時走”
鄒景走出臥室前回身掃了正單腿站著穿褲子的人一眼:“你哪來那么多問題。”
由兆宇撇撇嘴后噤聲,對著男人背影比劃了兩拳。
因昨晚折騰的太晚,他就沒回家,開心的是他在床上開始順風順水,不悅的是鄒景竟然因為一個朋友要來就趕他走。
等他到家后這兩種心情全都不見了,改為了懼怕。
全是因為那個拎著高爾夫球桿在客廳迎接他的爸。
“昨晚去哪了?”由剛叼著煙站在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