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錚追的差不多后前傾身子拽住人:“喝多了?是往另一邊走。”
林敬磊甩開胳膊上嚴子錚的手:“我回家。”
“不回堂和區了?”
林敬磊沒有回答,他腳步不停的走著,插在外套兜里的手死死抵著口袋底部,衣服整體都被撐的走了型。
嚴子錚注視著林敬磊的背影,還是選擇跟了過來,被沈菱親過的煩躁從語氣里泄露:“你不是說了回堂和區么。”
“是,我說了,”林敬磊停下來看著身旁人,他都不知道是哪來的氣,聲都走調了,“我現在反悔了不行么。”
嚴子錚深吸一口氣,好半天才語氣低沉道:“行。”
倆人盯著對方的眼神都帶著點難以捉摸的怒氣,又幾乎是同一時間轉開身子各走各的。
林敬磊將腳邊一硬化的雪塊踢出去老遠,一直到家都沒減速,上了樓后臉不洗牙不刷就回房間睡覺了。
說是睡覺,卻遲遲睡不著。腦海全是酒吧里嚴子錚背對著他與沈菱相擁的情景。
他的翻來覆去把枕邊趴著的麥穗一次次弄醒,那“喵喵”叫聲平時能化掉他的心,現在卻越聽越難聽。
胃里的酒像是灌進了腦子,他前前后后把從
步之遙的遠方
氣溫每天都在刷新低,讓晨練變得更艱難,隊里請假的越來越多,簽到本上斷了一大片,令主訓老師梁金龍意外的是,持之以恒風雪無阻的人里竟然有由兆宇,雖然訓練過程中偶爾會偷懶,但按時按點的到場確實值得肯定。
這天整隊解散前他再次對由兆宇提出了表揚,由兆宇依然沒有聽完稀稀拉拉的掌聲,拔腿就往食堂跑。
早上在食堂就餐的大多是教職工和高三的,鄒景早上會來到學校吃早飯。由兆宇便也空腹從家里出來,在訓練完后到食堂吃飯。
鄒景每天的這個時候總會按時出現在食堂。可今天由兆宇脖子都伸的酸了也沒看到門口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今天是不吃了還是起晚了?由兆宇看了看表,決定先回班看一眼。
十七班班里正在上晨讀,在講臺前面領讀英語單詞的是馮毅,見由兆宇進來停頓了一下才繼續。
由兆宇沒往里面走,停在嚴子錚桌邊俯下身子問:“他來了么?”
嚴子錚沒抬頭的回道:“沒來班級。”
由兆宇轉身出去,小跑著去了走廊另一面的辦公室,一推門,是鎖著的。
老劉頭帶著學生會的從一樓上來查晨讀紀律,見他在走廊晃,喊了他一聲,但由兆宇哪會聽,兩條大長腿溜得比兔子還快。
他一路跑到樓下,沿著平時逃課的路線最終fanqiang出去,直奔學校斜對面的小吃街胡同。
在洗手間忙活著的鄒景聽到了敲門聲,以為是剛剛上來斥責他的房東,有些不愿意開門。
這房子是他在這學期開學前幾天住進來的,付了整年的租金,當時是春天,沒發現任何問題,到了夏天外面下雨房頂就漏水,雨水會越過他這層滲到樓下,他才知道這房子的防水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