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又小聲補充道:“對了,你在學校盯著點我爸,看他是不是和一姓明的女老師走得特近?!?/p>
如果能對他舅媽回家做貢獻林敬磊愿聽差遣,到了學校就想先去教職工墻前鎖定目標人物,卻被流動監(jiān)考揪住。
“你,哪班的,為什么不考試?!?/p>
林敬磊這才掏出差點被他當成垃圾扔掉的準考證,看了考場后小跑著到達門口。
跟那兩個監(jiān)考老師示意后走向了唯一一個空著的座位。
坐下后他就傻眼了。
沒帶筆。
草,這他媽考個毛線,總不能咬破手指寫吧。
他開始拼命的翻,希望平時他隨手拿的那些個不知誰的筆會遺落在書包里。
在監(jiān)考老師提醒他將書包放到前面后,他干脆拉上拉鏈起身想直接走人。
啪的一聲,斜后方飛來不明飛行物,砸在了他桌上。
是只黑色碳素筆。
林敬磊回頭,看到了嚴子錚,想罵人,臭顯擺什么,就你有筆啊。
那女監(jiān)考老師連忙過來確認情況,順便拿走了林敬磊的書包。
林敬磊頹廢的坐在那,惡狠狠的將筆帽擰開,頭微偏,用余光瞪了嚴子錚一眼。考試還得繼續(xù),都他媽怪你。
四十分鐘后,嚴子錚停止答題,抬頭看林敬磊方向,那人已經(jīng)坐著打起了瞌睡,腦袋依附在左手臂上不停下垂,右手握著的那只筆戳劃在卷子上,留下一大片墨跡。
林敬磊斷斷續(xù)續(xù)睡了兩科,上午考試結束后他起身到前面拎起書包一路與放學的人流逆行重新去了頂樓的教職工墻前,兩大面墻都看了個遍后站在那嘟囔道:“哪有姓凌的女老師。”
給林泰發(fā)了信息后要轉身走時,看到了身后不遠處的嚴子錚。
“你怎么在這?”
嚴子錚靠在走廊窗臺上站著,向林敬磊伸出手。
林敬磊皺眉:“什么意思?”
“我的筆。”
林敬磊邊打開書包掏出筆扔給那人,邊下樓邊暗罵這人真他媽摳門,一只筆也要回去。
嚴子錚接住筆后拿在手里轉著,慢悠悠的問前面走的人:“不謝謝我?”
一聲震動后林敬磊查看手機,林泰說:“哥你傻吧,是姓明?!?/p>
林敬磊猛地轉身要回去再瞄一遍,卻忘了身后跟著人,重重撞擊后要不是那人用胳膊在他后腰處攔了下,他說不定就摔下樓梯了。
懸崖勒馬,一身虛汗,林敬磊以極其詭異的造型佝著背縮著脖側臉貼著嚴子錚xiong膛。
嚴子錚的心狂跳,臉色平靜道:“你這表達感謝的方式真特殊?!?/p>
林敬磊穩(wěn)住身子后推開人,繼續(xù)往樓上爬,我感謝你十八輩祖宗。
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