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邊的少年回過了身,指了指自己:“叫我?”
馬良麗笑著點頭:“上次把禮品讓給我,謝謝你!”
林敬磊都還沒給出回應,那丫頭就繼續(xù)頭也不回的騎車走了。這風風火火的性格,有點兒意思。
唐善磨磨唧唧下午上了一節(jié)課才出來,林敬磊早就在極光玩了幾局游戲了。
見人來了后他問道:“烤冷面呢?不是讓你給我?guī)б环輥淼拿础!?/p>
唐善將吉他和書包放在桌腳旁:“我哪還有手給你拿烤冷面。”
“你逃個課帶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唐善笑了:“晚上有排練,我尋思就不回去了,直接過去。”
林敬磊嘖道:“拿這么多東西都能逃出來,你小子運氣不錯。”
“我又不是fanqiang出來的,”唐善得意道,“我從正門走的。”
林敬磊微驚:“正門?”
“多虧了嚴子錚,”唐善繼續(xù)道:“他有假條,碰到后他就帶我一起出來了。”
“他憑什么帶你啊。”
“我哪知道,我看他也背著個樂器,像是大提琴,出來后有人開車在路邊等他,我連謝謝都沒說他就上車走了。”
林敬磊視線都在電腦屏幕上,也不知聽沒聽,催促道:“抓緊上線,我們戰(zhàn)隊正缺一人,你上。”
唐善雖然跟林敬磊玩同一個網(wǎng)游,但林敬磊屬于那種骨灰級玩家,從來不帶他這種菜鳥一起玩,能主動叫上他簡直是意外的驚喜,他應道:“好好好,我盡量不給你們拖后腿。”
由兆宇開始有些抗拒下午的最后兩節(jié)課到來了,他才參加訓練沒兩天就嚴重確定自己堅持不下去,他今天想請假,但訓練隊有規(guī)矩,男生不給假。
這種男女不平等的感覺讓他很不爽,但今天的訓練單滿滿的,他不想去又沒辦法不去,直接逃掉的話梁金龍肯定向鄒景告狀,鄒景又肯定向他爸告狀。
想到鄒景,他靈機一動,想到了個自認為還算有邏輯的主意。下課鈴一響,他就去了鄒景辦公室,依然沒敲門進去。
與以往不同,那人沒看書,也沒批改作業(yè),正趴在辦公桌上睡覺。
下午三點鐘左右的光景,陽光不再強烈,經(jīng)過淺藍色窗簾的過濾更加溫婉,灑在那睡著的人身上變成了薄薄的微光。
鄒景趴在桌上枕著手臂睡著,肩上披著的外套有一側(cè)輕微滑落,讓整件衣服搖搖欲墜不知何時會突然掉到地上。
由兆宇想叫醒人,張開的嘴又閉上,他挪著步子到了辦公桌前,站在那居高臨下的看著雙眼緊閉的年輕男人。
鄒景穿了件v領(lǐng)的白色毛衫,從脖頸到肩膀的輪廓削瘦,肌肉緊致的裹在纖細的骨骼上,比例修長,線條優(yōu)美。
這是由兆宇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如此細致的觀察鄒景,發(fā)現(xiàn)其實鄒景長的挺好看,他討厭這個多管閑事的男人到完全不想看見,卻突然忍不住想去觸摸那漂亮脖子。
突然,鄒景肩上的深色外套滑落,他條件反射的身手去撈,卻直直杵在了那人胳膊上。
鄒景覺出有什么東西戳他,剛睜開眼時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盯著俯下身子半籠罩在他上方伸出一只手臂造型詭異一動不動的人:“你干什么?”
由兆宇連忙收回手,以他的性格才不會去解釋我是想幫你截住掉下去的衣服結(jié)果沒成功,他清清嗓子后退了一大步:“我要請假。”
鄒景坐正了身子,用手按著太陽穴:“請什么假。”
由兆宇xiong有成竹的將心里想好了的滾瓜爛熟的借口說了出來:“今天市樂團有演出,我想去看嚴子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