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幾個人眼看著這倆剛開始還有可能掐起來的人開始了嘮家常模式,都滿臉的不可思議。林敬磊對幾雙眼睛甩手:“你們先回去,我一會兒到。”
黃偉達撿起拖鞋穿好:“你也不上學?”
“我這樣像上學的?”
上次在一中寢室匆匆一面林敬磊對黃偉達這人倒是印象深刻,可能是從那些聽說里汲取了憤憤不平,致使在得知這人并沒轉學而是不念后竟倍感惋惜。
這是種什么樣的心情林敬磊也說不清,他也是不念書的人之一,卻還會為別人扼腕嘆息。他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對校園并沒那么討厭,是不是在真的失去后才開始懂得了珍惜,可當時打死都要輟學的明明就是他自己,這樣的矛盾真的說不過去。
“那你現在天天在家干什么?”
黃偉達指指那個相當小的門面:“幫我奶看看店,接送我弟上下學。”
“我手頭有活你可以做,賺錢的,來不來。”
黃偉達笑了:“還有這好事?”
林敬磊:“說真的,來不來。”
由兆宇跟他爸請示晚上在外面吃當真是帶了全部勇氣,他認為他也并沒說謊,他這頓飯確實是要為周一就離開的程放送行,就算摻和了圖謀不軌也是短時間的中間離席。
意料之外他爸沒多問,還叫司機給他留下了大量現金,只是告訴他十點前必須回去。不知是真沒叫人跟著他還是換了更機智的,反正放學后去餐廳的路上他們三個人六只眼睛全方位找尋都沒看到任何可以身影。
“林敬磊能來嗎?”程放問著走在身邊的嚴子錚。
嚴子錚如實道:“我打了電話,但他沒接。”
由兆宇拍了嚴子錚下:“慫了吧,又找不到人了吧,你說說你們倆,拋開手機要想隨時取得聯系都費勁。”
程放不遺余力的替嚴子錚懟了回去:“就你好,想跟鄒老師相處都是天大的難題。”
“起碼我能每天看見他一百八十遍,不管是間操還是課間,管他離得近還是離得遠,能看見我就舒心。”
嚴子錚收起手機:“我們先去餐廳吧,我發了短信,他能來就會過來,不能來也不必等。”
回到會館林敬磊去找了戚以寬,說的就是把黃偉達拉入伙的事,他說辭都準備好了,可男人卻什么都沒多說,讓他做主就好。
這種感覺就對了,委以信任不會多問。林敬磊痛快應下后道了謝,要出去時戚以寬卻叫他一起去吃晚飯。
“那我這就去通知大家。”林敬磊說道。
“回來,”戚以寬招手,“我是說只有你。”
“只有我啊。”林敬磊有些懵。
“對,”戚以寬笑著點頭,“陪我去個飯局,怎么,你今晚有事?”
林敬磊搖頭:“沒。”
“那半小時后跟我走就行。”
“好的寬哥。”
是在答應了戚以寬之后林敬磊才看到了未接電話和短信。他有一瞬間的勝利感,緊接著就失落,有些怪自己沒早些看手機。
戚以寬那邊不好毀約,何況是剛剛說好,他只好給嚴子錚回復說是早就安排了飯局過不去。
那面回過來簡單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