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去,”鄒景提高了聲調(diào),“出去。”
程放拉了拉嚴(yán)子錚袖子,眼神交流后,兩人便推開門到了外面,沒敢走遠(yuǎn),就在落地窗邊等。
由剛看出了鄒景要跟他談的堅定,深吸口氣后對那兩個保鏢說:“你們也出去。”
這樣一來,連做飯的保姆也被請了出去,屋里就剩下由剛和鄒景。
還有樓上被所在房間里的由兆宇。
嚴(yán)子錚貼在窗邊聽屋里聲音,他在想如果五大三粗的由剛氣不過動手的話,瘦弱斯文的鄒景到底能不能扛得住。
事情還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發(fā)展,他看到那倆人面對面的坐在了兩邊沙發(fā)上。
身后程放在戳他后腰:“阿錚,你能聽清嗎?”
嚴(yán)子錚視線不離屋里:“還沒說話。”
程放嘆氣:“真是嚇到我了。”
嚴(yán)子錚回過頭:“這點程度就嚇到了?”
“我是說由兆宇跟咱們班主任的事嚇到我了。”
嚴(yán)子錚挑眉:“你之前不知道?”
“我哪知道,兆宇他就跟我說跟他好的是個男的也咱們學(xué)校的,我以為是哪個外班的男生呢,今天才知是怎么回事。”
程放回來后雖跟他們?nèi)匀挥H,但走的也不算太近,對這些事了解的不太通透也正常。嚴(yán)子錚聽到屋里人開始說話,連忙轉(zhuǎn)過頭去。
“你是做老師的,虧我之前那么尊重你,你干的這叫人事嗎?你看看你都教了我兒子什么?你怎么把他變成這樣了?”
“我跟他在一起不犯法,而您的家暴屬于故意傷害,是違法的,為什么非要動用暴力不能好好說呢?”
“知識分子就是不一般,跟我講法律,法律上他是我兒子,我有管教他的權(quán)利,讓我好好說?我怎么說?我現(xiàn)在說話他都不聽了!”
“那也請用正確的方法。”
由剛情緒有些激動的嚷道:“我們老由家?guī)状鷨蝹鳎覂鹤泳褪撬酪膊荒芟矚g男的!你告訴告訴我正確的方法是什么!”
鄒景的音量是正常的,多半被厚厚玻璃隔掉,而由剛的嗓門只升不降,外面也能聽得清楚。
他開始不給鄒景說話的機(jī)會了。
“我說這些若是你不能體會的話,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他媽的沒有兒子!你不知道為人父的感覺!”
“你們趕緊斷了,不斷我也會讓你們斷了!我是不會允許我兒子干這么荒唐的事的!”
“我會讓你身敗名裂,滾出學(xué)校,滾出這城市!你信不信!”
“我信以您的實力能做到,”鄒景繼續(xù)道,“但我要說清楚,我不怕,您大可去宣揚去使壞,我都接著。”
樓上有敲窗戶的聲音吸引了嚴(yán)子錚注意力,他后退兩步看上去,是由兆宇趴在玻璃上向他們揮手。
“打開窗戶!”嚴(yán)子錚輕喊道。
由兆宇也想打開窗戶,可是他連打開窗戶那股力氣都快沒有了,掰了好半天才弄出條縫隙。
“阿錚!別讓他們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