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去看看佛子。”
黑痣香汗
。
悟禪結束,周圍的人已散得七七八八,青袍僧人彎腰拾著周圍的蒲墊。
蓮臺上的青年踱步而下,脖頸上掛著的菩提珠如白玉般泛著光澤,雪白的僧袍襯得他肌白勝雪,眉宇的慈悲似有似無。
沈聽肆耳畔皆是其余僧人恭敬的問好聲。
“師兄慢走。”
他微斂烏睫,一一回應。
走出講禪的庭院,他緩緩行在幽靜的小道之中,一襲白袍如漱冰濯雪,冬陽透過光禿的樹干落在袍上如渡上一層圣潔。
還沒走幾步,身后傳來女子微急促的嬌音,拖長的尾調如含了朵綻放的花。
“悟因法師,請稍等……”
沈聽肆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對面捉裙奔來的女子,頭戴的帷帽因跑得急,霧紗兩邊散,露出因跑的急得泛薄粉的臉。
那是張極其柔媚的臉,眼尾盈著瀲滟的水色,霧面上布滿薄薄的香汗,身上單薄的綾羅裙在奔跑中寬大的裙擺綻放,xiong脯上露出的一點白膩,如珍珠膏涂抹在上面,又白又透著淡粉。
隨著她的跑近漸漸放慢腳步,被風卷起的紗幔垂下,遮住那驚鴻一瞥的玉顏。
謝觀憐停下步伐,眺望不遠處周身祥和的佛子。
他那雙漆黑的眼珠如浸在月中,極其溫和,很容易讓人忽視他身形生得極其高大,深邃的五官昳麗得極具攻擊性。
要是這樣的男人泄出露骨欲望,得多美。
性。欲的美令她交疊搭在腹部的手指微顫。
想看,現在就想要看見,想到渾身還有種說不出的熱。
她眼眶沁出水光,輕咬住朱紅的下唇,嘗到一絲石榴的甜,心中那種焦躁在甜味下緩緩平復。
“憐娘見過法師。”
沈聽肆看著她在相隔五步的距離,捂著xiong口想要壓抑急遄的呼吸,柔柔的喘息仿佛要引起男人的無限遐想。
這是明德園的人。
明德堂大多數都是失去丈夫,前來修行的寡婦。
而
眼前這位便是這群小婦人中,被議論得最凄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