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巴恨不得埋在xiong口,委屈的聲氣兒也小了:“抱、抱歉,法師請去,我在外面等你。”
沈聽肆乜斜她手足無措的姿態,轉頭繼續往上走去。
待到上面的那扇門闔上,謝觀憐偽裝的羞赧蕩然無存,想起剛才他無奈妥協的語氣,眼眸彎出狡黠的光。
果然男人都再如何,都沒辦法拒絕女子的示弱。
她折身坐回石凳上,等著他出來。
屋內的沈聽肆走進房中,玉面上的溫和淡去,深邃的眉宇分割出晦澀的陰暗。
這女子太黏人了,很煩。
而殺了她,也并不難。
他面無表情地褪下身上被弄臟的僧袍,在昏暗的房中露出精瘦漂亮的身軀,腰腹上的紅蓮紋痕一閃而過,隨即被僧袍裹住。
他穿上僧袍后緩緩踱步至書架,伸手打開木匣子。
一匣子的冰冷武器,鋒利、尖銳,品相精致美觀。
他垂眸挑選里面出一把精美的匕首,斯文地束在腕上,然后才朝著門口走去。
拉開門時原以為會看見她守在門口,像甩不掉的牛皮膏藥一樣,露出虛偽的表情。
出乎意外的是,她并未在門口,連院中也沒有。
她應該不會走,應該是在門外,看小溪,或者其他的。
沈聽肆耐心極好,溫柔地拾步下臺階。
還沒走至門口便聽見了女子刻意壓低,軟柔得矯揉造作的嗓音。
“小東西,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謝觀憐蹲在小溪邊,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托起雪白的小兔子,左右看它是公是母。
小兔子耳朵耷拉,雙眼通紅,三瓣唇蠕動,原本很安靜的任由她打量,忽然不知看見了什么,四肢瘋狂地掙扎。
謝觀憐見此,擔憂傷到了它,急忙將它放了。
安慰道:“別怕,別怕,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快快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