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回月娘,我等下便來。”
“是。”小霧出去回話。
寺中孤寂,平素除了參禪打坐,幾乎無甚樂趣可言,只有這寒凍大雪紛飛后的景色百看不厭。
月娘等她出來,上前親密地挽著她的手臂,邊走邊道:“憐娘,今兒我們去北苑罷,聽說那里的湖泊都凍結了,現在還沒有化冰呢。”
謝觀憐無異議,頷首稱好。
北苑的冰結得很厚,來時正趕上熱鬧。
僧人領著兩人上了觀賞景色的風亭。
月娘趴在欄桿往下看,剛坐下便感嘆道:“憐娘你過來看,那邊真熱鬧。”
謝觀憐探頭看去。
原來是有人在冰嬉。
還沒看幾眼,月娘指著其中一人,驚喜道:“憐娘你看那人,他好生厲害。”
謝觀憐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見男人手持著球桿,正與人在冰上打球。
那男人面容白凈,模樣生得比周圍的人要出色些,所以看他打球的多為年輕的女郎。
不過謝觀憐瞧著這人的面容有些熟悉,但她想了想發覺并不認識。
她對這些并無興趣,看了幾眼便移開了目光,但月娘卻有極大的興趣,口里全是那男人打球之事。
一旁的小雪見狀,將煮好的乳茶遞過去:“娘子先喝口茶。”
月娘轉頭去喝乳茶。
兩人正喝茶暖胃,忽然聽見女人的驚喜聲。
“月娘子!”
月娘抬頭看去。
來人乃暄娘。
她正與其余夫人一起在此處看冰嬉。
迦南寺為第一大佛寺,所以自然少不了每月都有夫人前來清修。
那些夫人都是曾經的手帕之交,正好聚在迦南寺,暄娘也在其中。
暄娘看見月娘心思陡轉,欣喜喚她:“月娘子。”
喚完,又側首對身邊的夫人說:“這是陳王殿下的……月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