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那比坐車快呀。”沈晗黛小聲喃喃,“我要是也有一輛游艇,以后去找uncle就不用再坐車了……”
孟行之聽清她的低語,淡笑不語。
薩克斯被人拿了過來,孟行之接過后拿起方巾,開始親自擦拭。
沈晗黛在旁邊安靜的看著,記起那個在玻璃花房的夜晚,孟先生吹了一首她從未聽過的憂傷曲子,“uncle,那天晚上你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男人執著方巾的手在金色的管體上慢條斯理的游走,無比常見的一個擦拭動作,由他來親自做,優雅的好似讓人在欣賞一幕電影的慢鏡頭。
“沒有名字。”孟行之聲淡,“即興吹的。”
他擦拭完,放下方巾試了幾個音,隨即看向沈晗黛。
沈晗黛會意,有些受寵若驚,“我可以點曲子嗎?”
“想聽什么?”
沈晗黛思索了一會兒,學古典樂器的都以奏古典樂為主,不屑流行樂。孟先生又是從小養尊處優,習得一身西方紳士作風派頭,恐怕流行樂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她試探著說了一首,“水邊的阿狄麗娜?”
孟行之聽出女孩語氣里的不確定,“你真的想聽這首?”
沈晗黛欲言又止。
孟行之言簡意賅:“講。”
“《yhearillgoon》我想聽。”沈晗黛快速的說,“就是泰坦尼克號里的那首曲子,中文叫我心永恒。”
孟行之聞言,眼神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沈晗黛還沒來得及領悟孟先生眼神里的深意,薩克斯悠揚的曲音便在她耳畔響了起來,深情舒緩的前奏將沈晗黛霎時拉進了孟先生的音樂之中,無瑕再去想其他。
游艇在海面上行駛,海水是咸澀的,可紫羅蘭花香將風中咸澀也變得甜蜜。
孟行之坐在沈晗黛身邊,深棕色的尾發在日光下投出厚重側影,落于他深邃面孔上,琥珀綠色的含情目微斂,長睫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影。
他似俊美神邸被世間情愛所沾染,心甘情愿為女孩吹著那首被譽為浪漫史詩的情愛歌曲。
沈晗黛也不知自己是看的入迷,還是聽的失神,感受著海風沐浴著陽光,享受著眼前和耳畔的一切,名為“浪漫”的詞匯,好像在這一刻得到了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