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之看破不說破,大方承認:“是我先親的,也沒見你反抗。”
沈晗黛雙頰浮上緋霞,張嘴想要反駁,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反駁的話可講。
“我……”她很是難為情,“因為我那天晚上有點傷心。”
因為孟愈成的話,因為孟行之要訂婚,因為被孟行之質問有沒有真心。
她還記得那晚她的眼淚流的有多洶涌,在偌大的孟公館除了孟行之,她再沒第二個可以傾述的人,所以她只能握著那只不會講話的金絲雀,把她的傷心難過都講給它聽。
可那一夜,許許多多的事情都發生在了一起,讓沈晗黛徹底沒了勇氣再留在孟行之身邊,只能當個心虛的逃兵,灰溜溜的逃走。
即便現在回想起來,她仍然覺得有些低落,不自覺的想要躲避孟先生的目光。
臉卻被孟先生更加用力的捧起,他不準她回避,四目相對的同她講:“沈晗黛,過去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現在你要記住,如果你再敢像上次一樣不聲不響的從孟公館離開,后果一定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簡單。”
孟行之生了雙含情目,看人時的眼神即便不含情緒,也仍然給人一種溫情脈脈的錯覺。
但此時此刻,男人這雙含情目里卻充斥著有些極端的強烈情緒,讓沈晗黛聯想到他吻她時的模樣,滿含侵略與掠奪,不給她絲毫可以后退的空間。
沈晗黛有些被孟行之這樣的眼神嚇住,喏喏道:“我知道了……”
男人眼中強勢的情緒這才逐漸散去,變回平時古井無波的模樣。
他放開女孩的臉,沉聲開口:“嚇到了?”
沈晗黛點頭又搖頭,心里冒出點說不上來的滋味,她打從心底的信任孟先生,她又怎么因為他情緒動蕩時的眼神和話語而被他嚇退呢。
孟行之見狀,摟著女孩坐到床上,語氣難辨道:“我倒希望你真的怕我幾分。”
有怕才有敬畏,有了敬畏,那些他言明過的禁忌和雷池,她就不敢再去試探觸碰。
但這念頭只在男人腦海里存留了幾秒,便被他親自掐滅。
“還是不怕我好。”孟行之收回前言,“像現在一樣就好。”
如果像初見時那樣戰戰兢兢的怕他,沈晗黛恐怕只會躲他躲的更遠,又怎么會像現在一樣乖乖巧巧的被他摟在懷里抱著。
沈晗黛對孟先生的心境變化一無所知,但她是個會審時度勢賣乖撒嬌的主,順著男人說:“uncle說什么就是什么咯。”
“是嗎?”孟行之卻沒那么好糊弄,“那今晚同我一起睡?”
沈晗黛在男人懷里一怔,隨即婉拒:“……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孟公館上上下下這么多人……”沈晗黛怯怯的看向孟行之,“傳出去對uncle的名聲不好。”
順桿子往上爬,說討巧賣乖話,沈小姐在港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明明是扭捏的不愿意跟孟先生同床共枕,還非要說成是為了孟先生的名聲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