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
沈晗黛回房打理完自己后,將臥室所有的燈都全部打開,把整個人都塞進(jìn)被子里企圖以這樣的方式獲取一點(diǎn)安全感。
可是一點(diǎn)用都沒有。
她一閉上眼睛就是牧羊犬朝她撲來的畫面,耳邊全是兇惡的狗叫聲,她把舒緩的輕音樂開到最大聲,狗叫聲聽了,可接踵而至的卻是她童年時(shí)最不想記起的慘痛畫面。
沈晗黛在上小學(xué)的時(shí)候養(yǎng)過一只吉娃娃,那是只很乖也很聽話的小型犬。
有一次她因?yàn)樵诙Y儀課上走神,被禮儀老師轉(zhuǎn)告給大媽周婉,周婉毫不留情的罰她,將她關(guān)進(jìn)了沈家那間黑漆漆的倉庫里。
那只吉娃娃在臥室里一直沒有等到沈晗黛回去,就尋著她的氣味來找她,一直找到倉庫門口,在外面汪汪的叫著呼喚她。
可是它的叫聲引來了沈哲和他養(yǎng)的那條牧羊犬。
一開始是牧羊犬和吉娃娃此起彼伏的叫聲,漸漸的,吉娃娃的叫聲變?nèi)踝兊闷鄥枺俚胶髞砑尥逈]了聲音。
小小的沈晗黛被關(guān)在倉庫里什么都做不了,無助又無力的隔著一扇門,哭了一整晚。
第二天她被放出來,門口是吉娃娃躺了一晚上早已被咬的遍體鱗傷的冰冷尸體。
沈晗黛縮在被子里渾身顫抖,眼淚簌簌下落,哪怕現(xiàn)在臥室里明亮無比,耳邊輕音樂如何舒緩,都給不了她一點(diǎn)慰藉。
沒事了,不哭了。
男人醇厚聲線伴著溫柔語氣在沈晗黛腦海里一閃而過,她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掀開身上的被子,連拖鞋都忘記穿,抱了枕頭擰開自己的房門。
晚上23點(diǎn),已是深夜。
男人穿一件墨綠色睡袍,背靠床頭,夜燈朦朧,他硬朗輪廓也被照的柔和幾許,垂眸望半空沉思著被嚇破了膽的女孩今夜是否能安然入眠。
房門忽然被一陣極輕的叩門聲敲響,拉回了男人的思緒。
這個時(shí)間點(diǎn),家里傭人不會來打擾他。
孟行之沉吟道:“進(jìn)。”
門被緩慢的拉開,露出后面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女孩穿著淺紫睡裙,雙手緊抱著枕頭放在xiong前,眼淚沾shi她整張嬌顏,頰邊的烏發(fā)有些微亂,滿臉都寫著不安。
她嗚咽著對孟行之懇求:“uncle,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