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之的態度令人捉摸不透,如果他不把話說明說透,沈晗黛還是放不下心。
面對女兒的惶恐不安,沈從不為所動的接了個電話,掛斷后臉上又恢復了平常的厲色,和剛才的慈父模樣大相徑庭。
“聽說他最近在蘇富比拍賣會上拍了一件硯臺,應該是鐘意這些東西,明天我讓人把家里的收藏的物件,送一件給他當做賠禮。”
賠禮是該送,可是這位孟先生根本不差錢,就怕他們沈家的那些藏品,人家根本看不上。
沈晗黛還有再說幾句,沈從先出聲打斷:“爹地今天為了陪你來找孟先生道歉,連公司的事都還沒來得及處理。孟先生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爹地也要回公司了。”
這番話聽上去好像沈晗黛才是那個無理取鬧惹了禍的任性女兒,而他沈從則是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替她處理事的盡責父親。
可事實上如果沒有沈哲的肆意妄為,沈晗黛根本不會碰上這件事。
而沈從會親自前來賠禮道歉,也不過是害怕開罪孟先生連累到沈家,根本不是為了她這個小女兒。
“公司和我回家不順路,爹地有公事要處理,就先走吧。”
沈從自覺圓滿的解決了此事,聞言點了點頭,離開馬場。
沈晗黛沒離開,事關她自己,沈從不在乎,但她自己不能不在乎。
她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打氣,這才往湖畔的洋樓走去。
等到了地方,發現洋樓大門緊閉,落地窗的簾子拉的嚴絲合縫,根本看不見里面是任何狀況。
有侍者拿著空盤從門里走出來,沈晗黛連忙上去問,“你好,我想再見一下孟生,可以幫我傳達一聲嗎?”
“小姐,孟先生現在正在開會,可能不太方便。”
“那我就在外面等?!鄙蜿削煨χf:“如果孟先生的會議結束了,還請你幫我傳達一下。”
“好的。”
湖畔邊的洋樓安靜,沈晗黛站在湖邊沉默的等待。
一開始還好,時間一長,她的腿就有些受不住,遇上湖面時不時有風吹來,讓大病初愈的她感覺到絲絲冷意。
而洋樓內的這場會議足足開了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