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時候還不懂你為什么要這么說……現(xiàn)在懂了。”秦煥冬與裴可聊起這一段,就忍不住苦笑,“人生的意義就是沒有意義。沒有意義,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沒錯。”裴可笑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別懂。”
“……總是要懂的。”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抬yan就看到裴可望著他。
她的目光渙散著,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是越過了他在遠望某一chu1未知的端dian。
“我還是會很懷念gao中的時候……”她輕輕地開了kou,聲音平和中透chu些苦澀,“每次想到這里,我就會去zuo題……zuo題至少可以讓我集中jg1力,起碼不會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
“不過,”她話鋒一轉,目光也有了焦dian,凝視住了他的雙yan,“雖然毫無意義,但熬一熬還是可以過去的。”
“前段時間有bu電影叫《》,講的是一個大導演,晚年江郎才盡,shenti虛弱,家里的事qg也很多,備受回憶折磨……”
“這bu片乍一看喪得不行,但它居然還可以。”
她松了kou氣,笑容中多有無奈:“可能wu極必反……喪的盡tou,竟然還真的有這么一dian不知dao是什么東西,能撐著我們繼續(xù)走xia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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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煥冬沉默地為她倒了杯酒。
她端起紙杯灌了一kou,放xia杯zi后,靜了片刻,又嘆了kou氣,嘆息中多的是無可奈何:
“我本來想圣誕回來的,加上公共假期,我可以呆兩個半禮拜,這樣還能把我所有惦記的東西都吃個遍。”
“但現(xiàn)在請假了,之后就沒有了。”
這一次,她停頓稍久,直到y(tǒng)an眶又紅,才微微哽咽著再度開了kou:“……我外公之前不肯動手術,是我回來了,他才松kou的。”
“他說,他看到我,會有求生yu。”
“……所以啊。”她抬起tou,紅著yan眶,望著他難過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