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的疼痛讓葉雙安本能地掙扎起來,葉啟榮一個眼神,身邊的幾個壯漢就走上前來,準備將人徹底控制住,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葉雙安居然猛地站起身來,轉頭打開了窗戶,將一條腿邁了出去,“別過來!”
“你不會想從窗戶逃出去吧?這可是頂樓。”葉啟榮的笑聲越發的放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滿臉嘲諷地望著窗邊的人,“我告訴你,你的身體被我賣了兩百萬,你休想逃!別掙扎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跟高謹行要錢,去他的公司鬧,我看你怎么再在人家身邊待下去!”
葉雙安明白,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
他看了一眼天,又想起今天高謹行出門前和自己說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高謹行……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他和高謹行以前是大學同學,更是同宿舍的舍友,但他們的關系卻從大一開始就鬧得很僵。
對方家里有錢,對大學的課程并不上心,又是個夜貓子,經常很晚都不睡,而他不同,他需要獎學金,需要錢,所以他一直力求將每件事做到最好,不管是教室,還是在寢室,他和高謹行都不對付。
終于,他們二人的矛盾爆發了,又是因為熄燈的問題,但這次兩個人都不肯退讓,他們越吵越兇,高謹行氣得順手就拿起熱水瓶朝著墻砸了過去,瓶子內的水膽崩裂破碎,熱水灑了一地,聲音大的連隔壁寢室都聽了個清清楚楚,“明天我就搬出去!”
他被嚇了一跳,但還是鎮定地盯著對方,高謹行不服氣地冷哼一聲,當場從手機里轉了一筆錢給他,想要算作補償,但他沒要,又把錢退了回去,“我不要你的錢。”
第二天,高謹行真的搬了出來,在外人看來,大學畢業之后,他們應該就會老死不相往來了,但世事難料,高謹行大三出了國,而他,卻沒能讀完大三……
小爹死了,胃癌晚期,為了治療,他們花光了積蓄,現在連葬禮的錢都拿不出來,而他的弟弟葉雙誠正在讀高三,一年后上大學也需要錢。
“真的不讀了?其實我們學校這邊可以幫忙申請補助,不一定非要退學的,老師幫你一起想想辦法?”葉雙安看著輔導員難以置信的眼神,強忍著婉拒了對方的好意,“不了老師,我不讀了。”
他不能把家里的情況如實交代,他的舅舅葉啟榮是個無藥可救的賭鬼,他會榨光他們兄弟二人得到的每一分錢,要是拿不到錢,對方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他根本不敢想象,萬一他跑到學校里來鬧,無論是他還是雙誠,以后該怎么面對那些流言蜚語。
而且……葉雙安摸了摸自己后頸上的腺體,他上個月突然感到不適,去醫院才知道自己變成了oga,抑制劑也是一筆不能省去的費用,除了退學打工,他別無選擇。
再次見到高謹行是在一次晚宴上,他是臨時幫忙的服務生,對方是西裝革履的公子哥,他將酒遞過對方的時候,對方詫異的眼神,讓他握著酒杯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葉雙安?你……你大學畢業后就做這個?”
他沒有回答,他很想逃走,但他需要錢,他不能逃,高謹行伸手摸了摸他后頸上的抑制貼,發出一聲輕笑,“沒想到你變成oga了,真讓人吃驚。”
他看著自己,一口氣喝光了酒杯里的紅酒,拉著他的手走到了一邊,在他的手心里寫下了一串他拒絕不了的數字,“看樣子你很缺錢,要不要跟我,我正好身邊缺個人,我每個月1號打錢給你,絕不拖欠。”
從那以后,自己就再也沒出去打過工,對方待他很好,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雙誠的學費有了著落,每個月葉啟榮那邊也可以應付。
高謹行沒有為難過他,甚至每個月的發情期,他都會特地不去公司,留在家里陪著他,他不愿意也不會逼迫,給他用的抑制劑也都是最好的。
后來,直到一次發情期提前,家里沒了備用的抑制劑,他們的關系才更近一步,但他們一直都是臨時標記,沒有突破最后的底線。
“高謹行,為什么?”葉雙安終于忍不住問了對方,“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我是個合格的金主。”高謹行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將剛起床,身子還綿軟的他抱在懷里親吻,雖然是臨時標記,但alpha的信息素依舊能幫助oga度過一個安穩的發情期,“雙安,倒是你,你可不算一個合格的情人,這么久了居然還在叫我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