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邊眼鏡在手指懶懶轉了一圈,他開口:“大一學期末憑優秀的成績轉學到朱莉亞舞蹈學院,每天在舞蹈考試待到晚上十一點,帶著腳傷錄制nh專場演出,拿下金獎,被幾個舞團拋出橄欖枝。”
孟盈愕然抬眼。
他怎么會,連她錄制nh時的腳傷都知道。
后脊僵硬,知道周司屹有多厲害,也知道他斯文皮囊下有多危險,招惹不得。
但她忘了,她已經招惹了。
“你怎么會知道,你調查過?”
只要他想,她的一切,都在周司屹那兒無可遁形。
就像冬夜那只天鵝。
周司屹從來算不上什么紳士,他一身的征伐氣孟盈再清楚不過,一年半前的那句話,在這時才有了實感。
心臟不斷收緊下墜,她心驚肉跳地跟周司屹對視,他卻只瞇了下眼。
“他在門口。”
像是一句隨口好心的提醒。
頭皮發麻,她一動不敢動,周司屹把煙咬進嘴里,低眼看著她。
敲門聲在此刻響起。
頭頂響起一聲笑,神經高度緊張,她下意識捂住他的嘴唇。
少女的掌心柔軟干凈,也敏感,肌膚相碰的那一刻,不自查地顫栗一下。
周司屹咬在嘴里的那支煙被她拿下來,情急之下咬在自己嘴里。
煙氣無聲無息地燒,暴烈又曖昧。
外面的敲門聲仍在繼續,還有陸栩生的一句:“奇怪,人去哪兒了?”
她咬著那支煙,渾身緊繃到僵直,過了幾秒才察覺到缺氧,本能吸了口氣。
煙氣嗆進喉嚨。
如果咳出來,勢必會被陸栩生聽到,她來不及反應,驚慌至極的時候,只看到周司屹垂眸注視的目光。
涼薄,平靜。
嗆咳出的前一秒,唇被周司屹堵住。
孟盈怔怔地,腰被他一拉,額抵額的姿勢,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他是什么時候撥開她的手,侵進她的唇。
大腦緊繃的一根弦斷開,她無力地被他攬著腰,周司屹吻得很深,那些遮掩不住的咳聲都吞沒在這個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