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對眼前這個少年的全部印象。
手指輕微蜷起,手腕搭上只骨節分明的手。
滾燙的溫度,掌心有一道疤。
她哆嗦了一下,恐懼到極點。
如果說剛才那兩個人顧及著風口浪尖,不敢隨便做什么,那這個少年應該可以。
“你要什么?”她輕聲問。
眼前的少年是個聰明人,直接說不查這種拙劣的謊話糊弄不了他。
后脊冷汗涔涔,她試探著周旋。
“想弄死謝家,對嗎?”聲音里有輕微的玩味。
不答,反問。
堵住了她的一切試探。
所有的接觸只有搭在她手腕的手指,徐徐敲著。
三下。
腦中每一根弦都緊繃,手背上的手指緩緩收攏。
疼痛感刺激著神經。
她必須得給一個回答。
“嗯。”她輕聲說。
即使說不是,如果謝家要她的命,結果并不會改變。
第四下。
指腹跟手腕的觸碰。
很短。
少年指腹上的繭磨過她的神經。
房間里只有鐘表指針走過的聲音。
心跳越來越快,快要擠到xiong腔的時候,冰涼的刀刃貼上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