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只有他們兩人,車一路沿著公路開,很快就看到了海港。
她降下車窗,試圖吹散臉上淡淡的熱意,過一道彎的時候,側面突然駛出幾輛黑車。
頭皮一麻。
孟盈突然想起那天在章行芝家樓下,那個表叔被陳似帶走時,陰測測說的那句,你們等著。
是你們。
不是你。
難怪那天在章行芝家,她支支吾吾,一直沒有提周正臨的事。
所以,從在洛杉磯打聽她行蹤開始,那個表叔就已經跟周正臨在籌謀。
不光要報復她,還有周司屹,畢竟當年是周司屹親手削了周正臨的權,把他送到港城。
陳似難得嚴峻的模樣,陸霄洄突然來港城,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
周司屹這幾天應該都在處理這件事。
這事章行芝大概也知情。
渾身都冷下來,她的臉色蒼白得近乎安靜。
所以,那天章行芝那些軟下來的語氣,都是欺騙。
她從來沒回頭看過,也沒念過舊情。
還沒來得及反應,周司屹已經冷靜地猛打方向盤。
車胎刮過路面,發出刺耳聲響。
第二道疾彎時,前面又沖出來輛車。
旁邊就是懸崖,那輛車猛踩油門從側面擦過,目標明確地要把他們逼下懸崖。
電光火石間,孟盈看到了側面那個司機的臉—周正臨。
跟在b市時相比,周正臨蒼老了不少,那張電視新聞中一向慈眉善目的臉,這時只剩下一片陰測測的殺氣。
周司屹沒往旁邊躲閃,反倒給油。
車幾乎以最高速度飆出去,前面的兩輛車倉促躲閃,其中一輛翻下懸崖。
車身擦碰,后視鏡被撞得粉碎,飛濺的碎玻璃砸進車窗。
電光火石間,周司屹解下安全帶,側身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