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章行芝的。
她撥回去,對面一片盲音。
看了消息,才知道章行芝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被帶去警局配合調查。
至于到底是什么問題,章行芝支支吾吾沒說清楚。
只說是因為債務糾紛,和一些其他的事。
消息打得語無倫次,看得出有多慌亂,估計事出得匆忙,章行芝很早就辭職在家,沒什么社會經驗,遇到這樣的事,難免手足無措。
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孟盈的頭腦還是懵的。
到底有血緣關系,而且章行芝的確為了她犧牲過不少,再怎么說最后一次,她沒法對親生母親的事坐視不理。
陸栩生看出她臉色不對勁,問:“怎么了?”
“我媽媽出了點事,”她緊緊抓著手機,“你在港城有認識的人嗎?事情太急,我買最近的機票也得明天才能趕回去,現在不知道我媽媽什么情況。”
“港城,”陸栩生想了想,“陸家在港城沒什么生意,不過你可以找找周四哥啊,他對港城很熟的,他媽媽在世的時候,一年里有半年都定居再港城。”
聽到周司屹的名字,孟盈的眼睫輕輕一顫。
幾天前的那面玫瑰花墻,直白滾燙,看獵物似的注視,還有紳士地虛扶在她肩上的手。
似乎給了她十足的拒絕空間。
但她總有種無處遁形的忐忑。
“還有別的辦法嗎?”她抿了抿唇,手指絞在一起。
陸栩生看出了她的緊張。
女孩一襲沒換的舞裙,黑色大衣,脖頸纖長,裙擺的天鵝絨羽在風中輕晃。
陸栩生的心念一動,伸出手臂,想以安撫的名義,握住她肩。
一輛黑色賓利迎面駛來。
車頭正朝這邊,輪胎擦過路面,沖擊力灼得空氣滾燙。
侵略性十足。
還有不到百米距離時,司機才踩下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