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疊照片。
上面都是有些年頭的信件和便箋—
“沒請成假,在電視機上看了綿綿的比賽,綿綿長大了,跳得真棒。”
“希望我的女兒永遠自由,快樂,耀眼。”
“女兒得獎了,聽到獎項沒有很激動,但看著她抱著獎杯,笑得開心,我也跟著開心。”
都是孟宗海的手跡。
她捂著眼,眼圈通紅。
郵件是周司屹發過來的,他這兩天不在港城,是去了西北。
那個基地艱苦,研究員流動性很高,找全這些手跡并不容易。
他足足跑了兩天沒合眼。
這天結束,孟盈去找了朱迪。
“還是決定要換舞蹈嗎?”朱迪不無遺憾地問。
其實并不難猜,組委會做的一直是兩手準備。
“沒關系,慢慢來,總有一天能克服的。”朱迪拍著她肩安慰。
孟盈抿唇:“老師,我想跳那支舞。”
朱迪驚訝地睜大眼睛。
———
首場巡演在一月十五日。
行芝的驚慌失措地起身,看著評委席驚訝又同情的目光。
那是一切黑暗的開始。
而這一次,她低頭,對上周司屹的視線。
最后一拍結束,舞裙蕩起漣漪。
他舉起手臂為她鼓掌。
臺下掌上雷動。
xiong腔還起伏著,她站在最明亮的聚光燈下,屈膝謝幕。
跟過去的一切告別。
回到后臺,一個男生等在那兒。
身形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