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會出事,怕那些血都是他的。
一種從沒有過的感受。
嗓子還是啞的,說完就哭了,委屈得忍不住。
周司屹低笑:“有事的是我,你哭什么?”
她手足無措地想給他擦去頸側的血。
手指剛伸出來,被周司屹握住。
“臟。”他輕描淡寫說。
她抽出手,手指還哆嗦著,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脖頸:“疼不疼?”
周司屹收回手,低頭,眸中蓄起暗色。
她是真的嚇到了,確認完他脖頸的傷口,稀里糊涂摸到他領口,手往里摸,還嫌礙事地解開幾粒扣子。
周司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一雙黑眸除了暗癮,還有別的沉默情緒。
孟盈正小心翼翼地檢查著,手背被周司屹握住。
她這才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姿勢,耳根刷地一下紅,手背被周司屹握著,往下滑。
手掌包不住的滾燙觸感嚇了她一跳。
“混蛋。”她的聲輕得幾乎聽不到。
軟得不行,輕易勾起最深的欲念。
忍無可忍。
周司屹的指腹摩挲著她手背,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把人撈在懷里,堵著唇親了上去。
很深的一個吻,外面一片混亂,陳似的車截停了周正臨的,然后是轟鳴的警笛聲,和粵語的喊話。
周司屹懶得管。
女孩皮膚白,臉皮薄,剛才被嚇得發白的臉,很快就被親出一層紅暈。
所有的煩躁感都沒了。
周司屹握著她的手,一根根擦去上面沾上的血。
她被弄得癢,含混喊了聲他名,他輕輕慢慢親吻著,一直親到她的手指。
她羞得蜷了下手指,從這個角度,終于看見了他后頸的傷。
扎進了一道碎玻璃,很深,浸著一道紋身。
那個紋身是兩人鬼混的第一晚,他去紋的,他穿襯衫的時間多,她沒怎么看到過那個紋身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