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剝開糖紙,經(jīng)過幾個高溫的夏天,糖已經(jīng)化得不成形狀,也不是她喜歡的草莓味。
突然委屈到無法自抑。
大概是被周司屹養(yǎng)成的生理習(xí)慣,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的委屈從來都忍不了。
頭埋著,所以沒注意到,停在街角的一輛柯尼塞格。
————
黑色柯尼塞格里,周司屹降了車窗,看著蹲在居民樓下的女孩。
她穿了件水藍的線衣,薄薄的衣料,后脊的蝴蝶骨輕輕顫動。
又哭了。
耳麥對面?zhèn)鱽碚滦兄サ穆曇簦骸拔叶及茨憬淮恼f了,沒有提讓她不開心的事,能不能再借我…”
沒有賭徒回得了頭。
他本也是個商人,而非什么做慈善的善人。
周司屹摘下耳麥,干脆利落丟進置物槽。
陸霄洄側(cè)頭看他一眼,又看向蹲在居民樓下的孟盈,嘖一聲:“你在這兒半天不會就是等你妹吧,小姑娘要委屈死了,你這當哥哥的都干了點什么啊。”
“聽她夸人。”
周司屹拉開車門,淡淡撂下這四個字。
孟盈是真委屈,實在太委屈了,哭半天停都停不住,有點丟臉,她的手捂在臉上。
一直到眼前的陰影被一雙長腿擋住,她才怔怔抬頭。
剛說過人帥活好的人就這么面無表情站在她面前。
周司屹垂眼,孟盈的心口一陣緊,縮了縮脖子,更委屈了。
都只會欺負人。
“哥哥。”她乖乖叫。
能屈能伸,心口不一。
周司屹彎腰,拍了拍她腦袋。
“你怎么來了?”大概是剛才在章行芝那兒放開了,女孩揚臉,臉色還有點白,眼角紅紅的,無辜又楚楚可憐。
周司屹的指腹耐心掠過她眼角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