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跟陸栩生的關系很好,答應得很痛快,讓她安心等。
掛斷電話,孟盈的心才稍定。
怕她擔心,陸栩生還給她傳了趙非的履歷過來。
很漂亮的履歷,難怪各大律所爭相挖人。
如果連趙非都解決不了,那整個港城,應該沒幾個人幫得了她。
孟盈咬咬唇,本能地忽略了最糟糕的那個情況——也許這件事本身就是周司屹做的。
如果是這樣,再漂亮的履歷,也不過是蚍蜉撼樹。
周司屹的本事她再清楚不過,分開的一年半里,沒了感情賬,他愈發高不可及。
人在窮途末路的時候,總會本能地抓住那根稻草。
她只能往好處想。
因為如果到了最壞的情況,她毫無辦法。
“事情交給學長,你盡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可別跟之前似的,所有壓力都一個人消化,偷偷躲起來哭鼻子?!标戣蛏参克?/p>
“知道了,謝謝你?!?/p>
孟盈不知道該怎么感謝陸栩生,他的確幫了她很多。
“謝什么?”陸栩生大方笑笑,“我在追你啊。”
坦蕩的少年心性。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泵嫌残π?,大方地說。
回去的路上,她搜索了回港城的機票。
還有兩天公演,孟盈猶豫了一下,把票定在了公演的后一天。
票錢是找安娜借的。
月底幾份兼職的工資結清,她才勉強還完賬單,但卡上也一分多余的錢都沒有了。
后面的一切都需要錢,如果錢能解決,就是萬幸了。
新年的演出能拿到一筆補助,不算多,也許能解燃眉之急。
回去的時候又開始下雪。
這個冬天似乎格外冷,天氣也怪,她頂著一身shi漉漉的寒氣回去,屋漏偏逢連夜雨,公寓的熱水壞掉了。
孟盈蹲在進門的熱水間,對著復雜的閘門看了一會兒,無奈給維修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