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賀家跟謝家針鋒相對,這臺戲該來的都來齊了。
賀沉周意態(tài)慵懶地靠在卡座上,看著臺下的血腥拳賽,興致缺缺的模樣。
周司屹端著杯酒,冰塊碰著杯壁,眉眼冷淡。
這兩個人明明在兩個陣營,在一起倒是挺相安無事,不知道是虛與委蛇還是都比較變態(tài)。
他們那個圈好人不多,孟盈剛打算繞開,身后突然有人叫她的名。
她回頭,是謝家的一個旁系,在賽車場的時候見過,叫謝從。
謝從跟謝澤的關(guān)系估計不錯,算是謝澤的半個跟班,除了泡姑娘的時候,兩人沒少一塊狼狽為奸。
她對謝家的印象就是沒什么好東西,這會兒被攔住,停住腳步,抬眼看過去。
謝從早聽說之前謝澤在臺球廳吃的那次虧,沒想到是吃在這么純一個妞身上。
“妹妹,脾氣大的運氣一般都不怎么樣,你現(xiàn)在風(fēng)光,就不怕以后的運氣不長久?”
“比你命長。”孟盈沒什么好脾氣,冷冷回。
看著挺好學(xué)生,其實挺有爪子和脾氣。
周司屹養(yǎng)出來的。
下面針鋒相對的時候,周司屹在繞著一根皮筋玩。
他穿了件黑t,金邊眼鏡,側(cè)臉寡淡疏懶。
那個皮筋一看就是女孩子的。
纏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松松繞了兩三圈,說不出的曖昧。
他垂眸,懶懶盯著這根皮筋,不知道在想什么。
“打算收拾謝家了?”賀沉周挑了下眉。
周司屹眼皮沒掀:“你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賀沉周饒有興致地瞥了眼那根黑色皮筋,奚落,“但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養(yǎng)上貓了,爪子挺利,小心抓了人跑了。”
冰塊在烈酒晃動。
周司屹側(cè)額,輕描淡寫:“她膽小。”
賀沉周往下面瞥了眼。
小姑娘吵得路子挺野。
看著乖,膽可一點兒都不小。